即便如此,愛葛莎依舊無法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他的眼睛是深藍色,深邃美麗的宛如星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火光的緣故,愛葛莎總覺得他面容的線條,並不像是之前隔著鏡子看他時那樣冷峻,跳動的火光為他蒼白的肌膚增加了一絲溫度,連他看著她的樣子似乎都格外溫柔。
待她放下餐具、以手帕拭了拭唇,很不好意思的和他道謝後,他才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緩緩開了口。
「我名為伊索爾德。」
男人如酒似醇厚的嗓音,有著足以讓人溺斃的魔力,牽動住她的呼吸,從她耳畔輕輕滑過,帶起愛葛莎渾身的顫慄。她在心中小心翼翼覆誦著他的名,又聽他輕聲說道:「愛葛莎,你可知道自己有鏡之王國的血統?」
「母親有告訴過我這件事。」
愛葛莎望著他認真回道,伊索爾德頷首,似乎並不意外:「我亦是鏡之王國的後人,你能於鏡中發現我,也算是種緣分,我願助你脫離眼前困境。」
「可是這樣……可以嗎……我,我得回報你什麼好?」
「愛葛莎,你無須予我任何代價,只需放棄白雪。」
這一瞬間,愛葛莎滿臉錯愕,覺得自己完全聽不懂他的話,伊索爾德則慢條斯理地說道:「她與你並無血緣關係,相處不過兩年而已,何需如此相護。」
見愛葛莎臉色蒼白、全無反應,伊索爾德便又說道:「即便我現在無法離開鏡堡,依然有能力讓你穩坐梅布羅森的王位、手握權勢、享盡榮華,此後再也不會有人膽敢輕慢於你。若你想回國取回王位,為父母爭口氣,我亦能助你達成此事。」
明明這些都不是容易的事情,但他口氣淡淡,說得很是容易,彷彿在他眼底,整個國家的政局與許多人垂涎不已的王位,都能輕易奪取。
愛葛莎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來,伊索爾德輕輕嘆了口氣,起身來到她身邊,輕聲說道:「或是你不想要理會這些,只想好好待在你的蘋果園,我亦願護你周全。愛葛莎,只要你告訴我,我必能為你辦到,只要你別堅持保下白雪。」
「我……我不可能放棄她,而且國王死前也交代我要好好照顧白雪,我答應他了。」
愛葛莎終於回過神來,搖著頭說道,伊索爾德神色一斂,語氣低沈:「他娶你不過就是要照顧她女兒,心底絲毫沒有你,更別提將你視作妻子,你卻這般眼巴巴守著他女兒,還真是一片癡心。」
被自己喜歡的人這樣不留情面的冷嘲,愛葛莎非常難堪,她不知道為什麼伊索爾德要她放棄白雪,但她來到梅布羅森就是為了白雪。母親過世後,她從來沒有和另外一個人這樣親近過,無論白雪對其他人再無情,對她一直是全心信賴的。白雪名為她的女兒,實際上像她妹妹,是她在世界上僅有的親人,她怎麼可能放棄。
但這樣的心情,此時此刻,她實在沒辦法對著初見的伊索爾德明言,只能乾巴巴地說道:「我……我不行,我不行……那樣子。」
聽了她的話,伊索爾德臉上神情未變,但眼神卻更為冰冷,顧盼間的霜雪與剛剛的溫柔截然不同,彷彿是另外一個人。為了避開他懾人的氣勢,愛葛莎站起身來,慌張地說道:「謝謝你願意幫我,我先回去了。」
語畢,她向他行了個禮,轉身想離開,但抬起頭來,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的,直到看到身後一面落地鏡,才恍然抬步往那走去。但她才沒走幾步,就聽他冷冷說道:「為了那個對你無情的丈夫與毫無血緣的女兒,你就心甘情願捨身去當普法茲那傢伙的情婦?」
99的話
呼呼呼,呼呼呼,鋪了這麼久,終於可以上小菜了嗎嗚嗚嗚嗚嗚,飢餓的99這幾天一定要吃塊牛排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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