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自由進出城堡,不被迷霧所限,這當然是他企盼之事,但從來都不是他最重視的事情,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她竟完全不瞭解他的心思。
「愛葛莎,你是不是認為我沒有能力自己破解這份封印?」
「不……不是的,只是要是有人能幫忙的話……」
「呵……我就這麼需要一個你為白雪找的老師、前任國王有恩於他的賢者幫忙?」
愛葛莎一愣,才發現自己完全沒想到格林納的身份對伊索爾德來說十分敏感。她啞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伊索爾德又冷笑一聲說道:「他是不是告訴了你,我無法得知他周遭的訊息,所以你們兩個就放心的處在一起,肆無忌憚談論我的事情?」
「不是的……伊索,你誤會了,我什麼都沒說,是他做了一些推測,有些想法希望我能轉達……」
「喔,所以是他主動想幫我?可是他與我並不相識,無緣無故又為何要幫我。我來猜猜,恐怕是為了白雪。以幫助我破解封印為代價,要我放過白雪,這聽起來完全符合你的心意不是嗎?愛葛莎,你就是千方百計地希望我放過她。」
「……伊索……」愛葛莎就算再怎麼遲鈍,也不可能聽不出來他平靜語氣下風雨欲來的波瀾,被他如此咄咄相逼,愛葛莎終於忍耐不住,委屈又無助地說道。
「白雪是我的女兒,我希望她一切安好又有什麼錯?而且當初究竟是因為什麼,讓你怨恨起她的先祖,我一無所知……我不知道你這份怨懟從何而來,也不知道為何這麼多年你還難以忘懷……伊索,真正對不起你的人早就走了啊……為什麼……為什麼還要讓自己陷在那樣的仇恨之中。」
伊索爾德靜靜地看著愛葛莎,見到她眼中隱隱閃爍著淚光,他才露出自嘲地笑:「呵……女兒,我永遠不會懂你為何如此理所當然地,把一個和你毫無血緣關係、天性嗜殺並以欺騙他人為樂的孩子當寶。就像我想,你應該永遠不會懂我,為何對麥金蒂王室的怨恨如此之深,畢竟啊……愛葛莎……明明你的叔父驅逐了你們母女,讓你的母親最後貧病交加而死,你卻從來沒想過要為你的母親爭一口氣。」
說到這裡,伊索爾德低下頭來,望著滿臉茫然的愛葛莎,彷彿是在嘆息:「身為梅布羅森的掌權者,你輕易就讓他嚐到苦頭,寬慰你母親在天之靈,若真的有困難,我也隨時可以幫你。但是你從來都不曾提過,似乎也不曾在意。
愛葛莎……你知道嗎?或許這是因為你太過善良,但從無怨恨的你,又怎麼會懂我的心?我有時真的……」
伊索爾德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下去,此時此刻,兩人間似乎有一道無可跨越的深淵,愛葛莎渾身顫抖終於忍不住流出淚來,當伊索爾德睜開雙眼,見到她無助的模樣,終於還是再度開了口:「你真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我的母親,是鏡之王國皇室最後的公主。她是最小的女兒、父母的掌上明珠,卻愛上了一個滿口甜言蜜語,不可信靠的外來者。
那個傢伙……雖然我不想承認,卻是我血緣上的父親,他勸誘我母親帶著大筆財富與他私奔離開鏡之王國,而後……」
99的話
呼呼呼,鏡子君的過去~~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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