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他不曾去想過自己這樣難堪的處境,直到愛葛莎與格林納密切接觸後,他才發現自己原來如此脆弱。他的性格讓他不願透露出任何縫隙,可是他真的那麼堅強,又那麼無所不能嗎?
那天,在他終於忍無可忍,逼她做出選擇再回來後,愛葛莎淚流不止,他又何嘗好過。這陣子,他幾乎無法專注於所有正事,不時總會想到她絕望與心碎的神情,甚至懊惱自己將話說得太過咄咄相逼。
可是只消稍稍恢復理智,他又會堅定地告訴自己,他所說的不過就是實話而已。無論兩人的感情再怎麼深厚,又怎麼能一次又一次在白雪的事情上被搓磨,更別提愛葛莎如此美麗,又如此惹人憐愛,有哪個男人能不受她吸引,等到某天,她不再覺得他的愛獨一無二時,她才是那個真正能選擇離去的人。
鏡之城堡,這個他曾經以為的歸處,既是困守他的高塔,可能也將是他的墓地,過去他從不以為意,可是他愛上一個並不會永遠留在這的美麗鳥兒,遲早得眼睜睜地看著她展翅離去。
有兩個夜晚,他難耐那份思念,透過鏡面想窺見她的容顏,第一夜,見到她淚流不止,他幾乎要心碎,懊惱地責備自己是否對她太過殘酷。在冷靜數天,他想再次確認自己心意的第二個夜晚,他卻看到她與白雪相擁在一起,那溫馨的畫面對他來說無疑是赤裸裸的嘲諷。
……啊……對,她現在是愛著他的,但愛著他又怎麼樣,她心中最重要的人永遠不是他,跨越兩個世界的愛葛莎,愛是分成兩半的,她說她對他與她對白雪的愛並不一樣,可是對他來說,這兩份愛又怎麼能不一起比較。
她牽掛白雪多一點,心便會離他遠一點,正如這次白雪受傷,她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他……因為對白雪的疼愛,而蒙蔽雙眼的愛葛莎,怎樣也不會去懷疑她的養女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性,在他與白雪之間,愛葛莎會選擇護住的永遠都是白雪。
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軟弱,希望某個人能以全心全意的愛相護,什麼時候,他變得患得患失,不斷懊惱自己理智的決定,一退再退只求能兩全……為了這份愛,他變得如此卑微,可是他的愛人啊……為了另外一個人,永遠會對他心存疑慮。
「伊索……求求你……求你別離開我啊……求求你……」
深怕再也無法見到他的愛葛莎哭得難以自抑,伊索爾德完全能感受到,那被她寒透的心,仍無法不為她的挽留跳動。他已經用盡了全力想逼她知難而退,用盡了一切自制想維持最後的尊嚴,可是在她苦苦哀求之中,他依然無法狠心割捨一切。
他捫心自問,即便那份愛對他來說是那麼殘缺不全,只要她仍愛著他,他真的能捨得放棄嗎?答案恐怕是否定的。只要感受的到她的存在,被她深深擁抱著,毒癮似的幸福感便逼得他很難將她推開,愛讓他如此快樂,卻又如此絕望。
四周的風雪更大了,他身後的愛葛莎明顯顫抖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哭得太過抑或是感到寒冷,伊索爾德低下頭來,看著她環在他腰間的手,輕聲說道:「既然捨不得,那就別離開吧……」
99的話
大家有沒有聞到肉肉的氣息呢(?)
在餓了好久之後,終於要迎來大塊的肉肉了(吧?)(竟然是問句)(99被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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