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省了她不少力气。许静无奈地在心里自我安慰。在关键时刻,她还记得抱着头。
雪沾满了全身,有一些调皮的从衣领处钻入她的体内,和她热乎乎的稚嫩身体来个“亲密接触”。发凌乱,衣衫不整,甚至被地上的树枝,尖锐的石头刮破了。幸亏她穿得厚,才没有划到肌肤,不过,手背却未能幸免,已经被尖锐的石头划开了几道口子,寒风一吹,冷雪一浸,那股子痛,竟直达心底。
当肚子撞上一棵树的时候,终于停止了滚势。可是,这颗粗壮的树,却好似一柄不动的大刀,几乎生生将她切割成两段!肚子里翻天覆地叫嚣着“好痛好痛”,可是她有什么办法?更可恶的是,她这一撞,树上的积雪纷纷落下,将她堆成了一个“活雪人”!
这些雪,就像一张羽绒被子,隔绝了风霜和雨露,有那么一点点的温暖。许静多么希望自己就此睡过去,她此刻是要多累有多累,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好像随时要了她的命一样!
可是不行啊!
她喘一会儿后,不得不艰难的从雪堆里爬出来。
“哈,这里好像有个雪人耶?好像还会动哦,真是个稀奇的事儿!哎呦,瞧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长得真是可怕呐!”一个娘娘腔的声音传过来,一惊一乍的。
这个声音,却如佛音纶语,让倚树而坐的许静激动起来。有人!虽然这个娘娘腔把她比做鬼,但她一点也不介意,因为,她觉得此刻的自己,估计离鬼不远了。
覆在脸上的泥和雪还没有擦去,她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可她怎能放过摆在眼前的机会呢?她用尽全力,张口就喊出两个字“救命”。
听在来人耳朵里,却好似猫咪无力的哼哼。
站在许静面前的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挺拔,好像一座巍峨的小山,给人沈稳威严之感,浑身上下好像充满了能量,让人不敢轻易与之抗衡。那人五官分开来看,都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但是组合起来看,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刚毅和俊朗,当真是天衣无缝,哪一处都不突兀,哪一处都无可替代。
只唯一让人感到心底发寒的是,这个人的脸上,有一道,自左眼角,划过鼻梁,终止于右唇角的刀痕,暗沈的颜色,不但没有减少他英朗的样貌,反而平添一番狠戾的色彩。
站在刀疤男身边的另外一人,就显得相对瘦弱。不过,却长得很精致。
对,就是精致。没有什么美好的词可以形容这个人,不过,也许用这句话形容最贴切:只恨错生了男儿身。
当许静将眼睛周围上的雪拭去后,抬头睁眼看向来人时,竟傻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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