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是近黄昏。”不知道为什么,许静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诗来。
今日真是思虑过重了,她幽幽一叹。
她站着看了一眼晚霞美景,转过身来,轻声对樱花道:“我们回去吧。”
一抬头,只见段洲天一马当先,大步流星地朝她走过来,凤眸中落满夕阳的余晖,漫上一层暖色,让她看着,整个人也不由得一暖。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走进,走到他的面前,温柔地执起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中,看着他帅气的眉峰轻皱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处理完公务啦?”许静问。
“见天色晚了,怕你在母后那里耽搁太久,夜路不好走,过来接你。怎么手这样冰!”段洲天心疼道,凤眸直直望入许静的眸中,却不悦地斥责服侍许静的樱花等一干宫女,道:“你们是怎么照顾娘娘的,娘娘身子单薄,畏寒,怎不多给娘娘多添几件衣服!”
唬的樱花心惊胆战地跪下请罪。
许静听段洲天如此关心她,心中又是感动,柔情万千,怕他责怪樱花等人,忙给她们解围:“是我觉得热,况且穿那么多衣服身上重,才刚脱下来喘口气的。你别怪错了旁人。”
段洲天无奈地捏了捏许静的小琼鼻,宠溺道:“你呀,就宠着这些下人吧,越宠越没规矩了!”
“她们服侍的很好嘛,当然要宠着咯!”许静俏皮地皱皱鼻子,撒娇似的靠入段洲天的怀抱,段洲天立刻拥紧她,缓缓回宫去。
等段洲天和许静一干人渐渐走远,净艾从一座假山背后走出来,目光沈痛地看着他们恩爱的背影。
夕阳下,净艾的面容如此悲苦,橘红色的夕阳之光,仿佛在他眼角点缀了一颗痣。
不,那是一滴晶莹的泪水,反射着夕阳的光芒。
这颗痣,渐渐化作心底一个朱砂痣,那是杜鹃啼血凝结而成了。
静,再也不属于他了。
这半年来,他到底错过了?
噗……
净艾捂胸弯腰,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慌得净山不知所措。
“净艾大师,啊,王爷王爷,净艾大师,您怎么啦?不要吓我啊……”净山被吓哭了。
“没事。只是觉得心口很痛而已。很痛,很痛。”净艾说完这句,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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