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府,一脸阴鸷的徐钦看着眼前跪着的十几个大汉,抬手就将手中的雨后青花瓷茶盏摔在了为首那疤脸汉子身上,滚烫的茶水溅出,那疤脸汉子吭都不敢吭一声,依旧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再惹恼了面前这人。
“一群废物!让你们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有什么用!”徐钦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来回踱步着,脸上满是暴躁与狠戾。
“爷,要不是那荣阳公主忽然出现,小人们就得手了……”那疤脸男子还是忍不住弱弱地为自己辩解道。
提到这个,徐钦似是更加愤怒了,上前一记窝心脚就踹在了疤脸汉子的胸口上,踩着他骂道“这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们好大的胆子,荣阳公主是什么人,你们也敢对她不敬,若是她有一点事,你就是有十条狗命,都赔不起!”
那疤脸男子脸色泛紫,却是不敢再多言一句。徐钦发泄了一通,似乎气顺了一些,便又重新坐回椅子上,此时桌上已经重新上了一杯新的茶水,他拿起来,缓缓喝了一口,方才又说道“要不是我留着你们还有用,你们这几条烂命也不必留了,听着,那个叫楚瑜的家伙,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将他处理了,下个月,我不想再在这世上见到这个人。
那疤脸男子抚着胸口,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恭敬应道“爷放心,这次我们一定不会再出差错的。”
徐钦没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抹残忍的笑意,静白只能是他的,谁都别想从他手中抢走。
梅静白那只脱臼的胳膊被大夫接好之后,就没有大碍了,等她安抚好宁国长公主,又回到房间的时候,眉黛便与她禀告,“主子,您的踏雪已经寻回来了,负责养马的老于头仔细检查过了,是因为马屁股上被扎了一根银针,那马儿才会突然发狂的。”
梅静白听后,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略略思忖了一会儿,才又与眉黛吩咐道“你派人去打听一下,这京城里是否有一个叫‘猛虎帮’的帮派,他们幕后是否还有人操控。”
眉黛到的时候,那些猛虎帮的人都已经离开了,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家主子与那些人之间的冲突,但自家主子忽然要查那些人,定是事出有因,她也没多问,便点头应下了。
梅静白不知道那些猛虎帮的人为何要为难楚瑜,但直觉告诉她,这事儿一定跟自己有关,关乎到楚瑜的安慰,她自然要查个清楚,若是有可能,更要将那猛虎帮一锅端了。
想到以后一段时日都见不到楚瑜了,梅静白便很是忧伤,她起身走到桌案边,冥思苦想地写了一封信,然后将信封好,交给眉黛说道“你让人把这个送到翰林院去吧。”
眉黛自然知道这封信始给谁的,微有些犹豫地提醒道“长公主若是知道了,恐怕又要说主子您了。”
“见都不让见,写写信还不行吗!”梅静白立时更烦躁了,皱着眉头不满道。
眉黛对自己这个主子向来都是无可奈何的,只能点了点头,将信收起来,便出去了。留下梅静白独自一人还在那里暗自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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