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广播台会长秦皓宇走上讲台,清了清嗓子发言。他用幽默的口吻说,他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大家要先听哪个?“先听坏消息!”一个调皮的男生率先提议道。这个建议很快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秦皓宇接着说“看来大家都喜欢先苦后甜啊……”大伙听完都乐了。“坏消息是今天的面试我们只选4个同学入围。”教室里应声传来一片哀嚎,“那好消息呢?”又有几个女孩用很期待的表情追问。“好消息就是刚刚的坏消息是假的!有一半以上的同学可以通过……初试。我们会在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给通过初试的同学逐个进行考核,最终会留下两个男生和两个女生作为今年的广播台成员。没有通过也不用沮丧,至少我们可以是尝试过了,所以无论有没留下,大家都很棒!”教室里顿时一片欢呼,梦诗站在走廊上也跟着笑了,心想这会长也真能调动气氛。
“今天我们把大家聚在一起,主要先对每个同学的播报情况进行一次初步摸底。刚刚每个同学都拿到播音练习稿了吧?里面是我们广播台往期的一些播音内容,每个人拿到手上的都不一样。我们会在明天中午12:00之前给初试通过的同学发短信,没有收到也不用灰心,近期学校里有很多学生会在面试,大家有喜欢的都可以去尝试一下。现在从靠走廊这组的第一排开始上台念播音稿,先报名字给评委登记好了再开始读,我们面试的同学人数较多,大家节奏尽量快一点,面试完就可以走了。”
言毕,秦皓宇走回评委席上坐定,轮到的同学一个一个上台播读稿件,眼见着轮到蓝桉了,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强作镇定地走上台,学着电视上主持人的样子完成了播报,虽不算老练,但也学得有模有样,皓宇略略得点了点头,在评分表上记下了她的分数。蓝桉像完成了一桩大事一样的吁了一口气,乐滋滋地走出教室,梦诗从走廊上迎了过来。
“嗬!你怎么会在这?我还想到楼下找你呢!”蓝桉又惊又喜。“我们是按抽签顺序面试的,我第一个所以很快!宣传部那边面试了吗?”“已经通过了,那边面试的人相对较少,大概是宣传部任务多,大家都乐意去清闲的部门。刚刚我就画了一张画,又抄了一段小报,评委就说通过了,幸好我平时画画和写字都不差。”“嗯嗯,那就好!我看你广播台这边初试也没多大问题,就是不知道他们考核会是怎样的了。肯定也难不倒蓝丫头哒~”“希望如此!”蓝桉对梦诗扮了个鬼脸。
蓝桉和梦诗手牵着手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一高一矮两个影子在路灯下晃悠。时光忽然变得好长好长,就好像永远都不会过完一样。到宿舍后,洛瑶的桌面还跟她们出门时一个样,浴室里的水哗啦哗啦地开着,看来丹砚已经回来了。梦诗不想太晚休息,就先去阳台洗衣服,顺便把手机音乐软件打开,听听最近有什么新歌。蓝桉见宿舍地板上掉了几根头发,到阳台拿了扫把打扫,梦诗一边洗衣服一边哼歌,窗外月光如水。
时间波澜不惊地过了一个月,蓝桉竟然通过了广播台的考核,这一结果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最初时,她只是不经意参加了面试,没想到还能够留下来,她原先还以为自己没有播音员的经验会惨遭淘汰呢!这时她忽然想起秦皓宇写在她的考核表上的评语低姿态,高质量!她方才醒悟,自己确实不像其他参加考核的同学接触播音略早,但是她无论做什么事都很用心,也并没有什么之前的经验可以让她以优胜者的姿态自居,所以她有平常心。知道这个结果后,梦诗也为蓝桉高兴,她就说嘛,蓝丫头是难不倒的!
近些天,蓝桉总是背着梦诗对洛瑶、丹砚悄悄耳语。难道是蓝桉在宿舍拉帮结派?就算是真的,她拉的也应该是梦诗啊,不过蓝桉是不愿做那样的事的。蓝桉与另外两个舍友偷偷摸摸策划,是打算给梦诗过生日,先瞒着她,然后突然给她个惊喜。
蓝桉是碰巧在梦诗的身份证上看到了她的生日,她一知道当即偷笑这货连生日都这么低调,难不成还想把出生日期瞒我一辈子不成,你眼里还没有我这个妹妹啊?这么见外!于是她就开始谋划了起来。
梦诗的生日是在9月底的最后一个星期四,周三晚上吃完饭后,蓝桉借口宣传部要出刊物而把梦诗打发回宿舍,然后绕到北区的超市门口与洛瑶、丹砚会合。给梦诗这个吃货过生日,食物是必不可少的,美食即情意!蓝桉从货架上拿了一大袋菠萝干、一包辣条和一桶番茄味薯片,又顺手拎了两罐椰子汁。接着她们再跑回东区食堂,取回了前一天就订好的巧克力味生日蛋糕,为了隐蔽起见,蓝桉小心翼翼地把蛋糕藏进了丹砚事先准备好的空背包里。之后,蓝桉再打电话把梦诗叫下来散步,说是刊物方案有改,今晚暂时出不成啦。洛瑶和丹砚把这些食物按原计划偷运回宿舍,藏在洛瑶的衣柜里。
一切看起来如此风平浪静,梦诗和平时一样十一点就上床休息了。她很疑惑地发现,今天舍友们怎么都不困?往常丹砚十点半就成了“呼噜娃”,洛瑶10点钟和男友视频完就囔囔着要睡美容觉了,还有那个睡眠和婴儿一样多的蓝桉更不必说,可是今天怎么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算了,她们不睡,我可要睡了。”梦诗抑制不住地打着哈欠爬上床。看到聪明灵俐的梦诗中了自己布下的圈套,蓝桉得意地露出胜利的笑脸。
时钟在一个小时的等待中指向了十二点,蓝桉、洛瑶、丹砚一齐唱起生日歌,梦诗抬起极其困倦的眼皮,激动地有些想掉泪,“没想到,你们会给我过生日!我从小对生日都没什么概念的!”梦诗从上铺跌跌撞撞的走下来,和舍友们一起,坐在铺好的瑜伽垫上。蓝桉用火柴一根一根点燃了生日蜡烛,捧到梦诗面前“快许愿吧!可以许3个哦!”梦诗闭上眼睛,眼皮不听话地在打颤,一滴热泪从右眼眼角滑落。这个夜晚静谧地让人暖心,蓝桉看到梦诗的泪珠儿有些诧异,梦诗不是一直都很成熟吗?这是蓝桉第一次面对这样善感而脆弱的梦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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