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此人衣衫尽去,暴尸于城门之上,弓弩手严加防卫,若有靠近者,直接射杀!”
“来人,持我令,从将军府再调两百人,大索城中,有疑者,直接就地斩杀,在野王城中大王遇险,没将此城屠灭,已是大王仁德!”
“……”
这一刻,蒙武只感觉心神耗费的比攻灭濮阳更甚,然则,希望一切都是值得的,这群该杀的敌秦势力与百家之人,于战场上打不过秦兵,就开始施展这种手段,殊为恶劣。
农家、墨家、赵国侠客、魏国武士……,它日再行遇到,当重重给予惩戒,莫不以为有一身修为便可在大秦面前横行,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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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此行可有收获?”
一去一回,所花费的还不到半个时辰,乘风而入卫元君府邸,踏步而动,没有遇到拦阻,径直走进厅堂,厅前门外,李信正执行守卫之责,看来并未受到秦王政的惩处。
厅内,秦王子政正在与卫元君说道着什么,不过观卫元君周身不住为之颤抖的模样,周清突然有些可怜对方,面对秦国这个庞然大物,己身实在是不好过。
既不想要白白死去,来享受这些荣华富贵,但又不想这般压抑的活着,复杂的心绪顿生,使得卫元君神情一如紧张的与秦王政对话。
盖聂先生则是静立于嬴政身后,宛若一株参天松柏,静立无言,给予嬴政最大的护卫,观周清归来,厅中三人均看过去。
一语而落,秦王政似乎知晓周清去做些什么了,面上没有太大的情绪,清朗的声音很是平缓,一双丹凤厉眸忽闪,却又预示着内心中的不平静。
“主事者已殁,但根源仍存,数百年来,儒生以王道、仁德祸乱诸国法政,侠客以武道、利刃祸乱诸国禁令,想要真正的将其杜绝,难矣!”
迎着秦王政看过来的目光,周清微微颔首,虽有收获,但也等同于没有,在秦国之内,虽没有儒生、侠客生存的土壤,但在山东列国,土壤却相当肥沃。
“百年前,商君便是于大师之语有所回应,虽有些成效,但我秦国之政终究与山东列国不同,欲将其根源陨灭,非有变化商君之法,融入它法!”
没有避开厅中的卫元君,就算其知晓也没有任何作用,闻周清之语,秦王政眉头微皱,此行出宫,以观国政,虽然数十年来,秦国拓土开疆不断,但对于这些山东列国旧地的治理始终是一个问题。
昭襄先王后期无暇于此事,孝文先王早早薨逝,庄襄先王亦是只管拓土开疆,而今所有的问题都留给了自己,手持秦国社稷之剑,虽可横扫列国,复归周天子往昔盛况。
但那种盛况不过一统合诸侯之盛况,非己身思衬之盛况,盖聂曾语,而今的秦国社稷之剑仍旧是一把强大的诸侯之剑。
想要蜕变成真正的天子之剑,迥异于周天子的天子之剑,非有不世大才之助力,方可匡诸侯,一天下,真正的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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