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丈忙道“恭送各位官爷。”
一旁,一个黑瘦黑瘦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望着马匹远去,问道“爹,这帮官老爷干啥子呦,发的钱还要收上去?”
“啪”
王老丈随手一巴掌拍在儿子脑袋上,斥道“少废话,他们怎么说,咱们怎么做就是了,没让咱们自己出钱,你还有啥不满足的。”
中年男人想了想,嘿嘿一笑,“也是啊。”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天下各处。新朝初立,兵锋正盛,刀上的鲜血还没干,无人敢行违逆之事,这件政令倒是很快的推行下去,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一箱箱的铜板,被运到了京城。
……
京城,军器局,所有的铜钱都汇聚在此。
“吱呀……”
“国师,您里面请。”
风隐一身玄色锦袍,负着双手,由军器局的大使领着,进了一处大殿。
进了大殿,那大使指殿内,躬身笑道“国师大人,这些便是所有收上来的铜钱了。”
风隐瞧去,整座大殿几乎都被箱子摆满了,数不清有多少个。
他走上前,弯腰随手打开一个箱子,入眼处皆是暗黄色的铜板。
风隐眼神微动,伸手轻抚这箱子内的铜钱,拇指和食指捏起一个,放在鼻间轻嗅,心神之力汨汨流动,慢慢将这手中的一文钱包裹,仔细感知。
半晌,才轻轻放下,拍了拍手,重新将箱子合上。
旁边军器局的官员,看他的动作,眼中闪过疑惑,却没有多问。眼前这位贵为国师,比之自己高了不知几个等级,加之身受陛下器重,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高大人,按我们之前说的,开始吧。”风隐扭头道。
高大人犹豫了下,还是道“国师大人,这些铜钱铸成六棺六椁,其中棺厚九寸九,是否逾制了?”对于棺的做法,自古就有一套制度,天子之棺尚且只有八寸厚,这国师却让自己做出九寸九厚的棺出来。
风隐面色不变,平静道“你照做就是,陛下那边自有我去说。”
高大人等的就是这句话,不过仍忙道“国师勿怪,下官多嘴,陛下既然将此事交于国师负责,让下官配合,下官属实不该多问,该罚该罚……”
风隐淡淡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上面弯弯曲曲的一个字符,极为怪异,轻笑道“高大人,在铸造棺椁的时候,劳烦将这纸上的东西,拓印到棺椁上。”
高大人接过纸张,扫了眼那字符,有些像道家的符文,他是看不懂的,没有多问,拱手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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