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宗堂也确实如顾时倾预料的那样,每天都在玲珑身边,细心的照顾着她。
她失了孩子,心情也悲伤的很,成日里连句话也不说,只看着架子上搭的那件红色披风,不停的流泪。
终有一天,崇宗堂忍受不了了。
他握着她的双肩,不断质问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是在惩罚你自己,还是在惩罚我?”
“我听了你的话,带你出去散心。可是你为什么要半途逃跑?为什么要跟顾时倾见面?”
“现在那个孽种没了!你又有什么可伤心的!”
崇宗堂情难自抑,又不忍心对玲珑下手,只得掀翻了床边的小凳,面色通红的盯着她看。
“你早就知道了?”玲珑抬眸,语气冷淡的反问他。
“对!我是早就知道了!我还是宫里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们都说你的肚子不像四个月大的,可是那又怎样!我崇宗堂认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不在乎这第一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我也可以当成自己的骨肉来对待!”
“可是他既然已经胎死腹中了,你又何必天天以泪洗面,不肯释怀呢!”
“难道跟我重新开始生活,就这样痛苦吗?”
他原以为自己的几句话,会让玲珑清醒过来,没想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杀气腾腾。
“你说!”玲珑跳下床,赤脚站在地上,紧抓着崇宗堂的衣襟,“你说,是不是你对我下药了!要不然怎么就会胎死腹中了!”
“你既然早就知道,安知不是你下的药?”
崇宗堂气得将牙咬得嘎嘎响,平稳了半天,才开口说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月份大了,堕胎有风险,是个人都知道!你以为我会为了除掉你跟顾时倾的孩子,而让你冒那么大风险?”
“我宁可这辈子都被人耻笑是个乌龟王八蛋,也绝不会害你分毫!我有的是耐心等你为我生下我们自己的孩子,还会急在这一时?”
“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玲珑狠劲的推开他,自己也紧紧的后退了几步,脚掌踩到了地上的茶盏碎屑上,鲜血直流。
崇宗堂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把她抱到了床上,自己用手将伤口里的东西都挑了出来。
“太医说,你在刚怀身孕之时,便愁思郁结,积郁成疾;又不思饮食,使得身体虚空,做胎不稳;逃跑那晚又在马背上颠簸太久,想必当时已经有些腹痛难当了。你又好像在阴冷潮湿空气不好的地方带过,才致使孩子…………偏偏你又与顾时倾发生了争执,急怒攻心,我为保你,才让人赶紧下了催生药,那孩子生下来便是紫青色的死胎了。”
“这孩子一开始就注定与你无缘,你又何必执着于此呢!”
崇宗堂给玲珑缠着脚上的伤口,喃喃说道,“只要你保重好身体,以后咱们也会有的啊!”
“你滚!”玲珑朝着他的胸口狠踢了一脚,“我几时说要跟你生孩子了!”
“我的整个人、整颗心,没有一处是属于你的!我不过是利用你,利用你给我腹中孩子一个名分!你当真以为我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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