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再三保证一定会见机行事，不会莽撞，谢氏才算是松了口气。
“娘真的是很没用！”
谢氏谨守女德女容，堪称贤良淑德的典范。
若她嫁得良人，这一生，必然是和和美美。偏偏她选错了人，嫁错了人，又有谢芸这样的妹妹拖后腿，这一段姻缘的悲剧，早已注定。
“娘，您别这样说。人这辈子，谁还能不遇到几个人渣？”
云裳是真的不懂怎么安慰人。
看着谢氏这般自怨自艾，她心里急，但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谢氏打开心结。
谢氏的心结，不在云恭，也不在谢芸，而在她自己。
她的善良，遇到了云恭的无耻，遇到了谢芸的不要脸，如何能不被伤害？
“娘，不是您的错！是他们对不起您，该忏悔的是他们。”
“您在这里委屈伤心，他们不会有一丝的羞愧。”
“这个时候，咱们应该做的，便是让他们得到报应！”
云裳沉声开口。
谢芸，既然自己不要脸，那就彻底撕了她的脸，看她是不是还有脸活着。
至于云恭，这样的人渣，按大德朝的律制，是要应该去势的。但这事儿不能经官，那么，这一份公道，她帮谢氏来取。
诚然，云恭于她有养育之恩。
但云恭的这份养育之恩，比起谢氏，差了太多。
人心毕竟都是偏的。
云裳也不例外。
在云恭和谢氏之间，她选择的是谢氏。
云恭，她不会毁了他的名声，她会让他做不成男人，留他一命，让他余生都在忏悔中煎熬。
“裳儿，娘……错了！”
谢氏瞅着英气逼人的云裳，有那么一瞬的失神。对这个养女，她一度是十分喜欢的，因为谢氏是把云裳当成了自己那可怜的还没生下来便失去的孩儿。但是，云裳越长大，性子越跟她不像，这才让谢氏对云裳渐渐有些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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