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弄到这个地步,算是僵持在那儿了。
“还是自己放不下呀!”莫丁心中忽然明悟起来,修道之人,本该将这种男女性*事看的淡如云烟,自己却还在这里装模作样,一本正经活像个伪君子!
收了她又怎样?人家姑娘也有尊严,你以为拒人以千里之外,就是得道高人了吗?
想到这,他心中不再纠结。
“阿紫,你俯下身来!”他说道。
“是!”阿紫听话的弯下腰,露出了光洁的后背。
莫丁伸出右掌,抚在她的左肩之上,一阵凉凉的柔滑感觉从指尖传来,让他心中不由得一震。
“好了,本长老‘碰’过你了,你坐起来吧!”他正色说道。
阿紫抬起头,眼中充满疑惑的神情,但看到莫丁一脸的严肃,她不敢再坚持下去,于是,迅速的穿好衣服,站在莫丁面前。
莫丁搬过一张椅子,请她坐下,然后望着她等她开口。
“长老,您真的已经收下阿紫了吗?”她似乎不敢确定。
“是的,我已经收下你了!”莫丁一脸严肃的肯定道。
“多谢长老!”阿紫的眼神有些复杂,“本以为长老会拒绝阿紫,如果那样,阿紫就……”她低下了头。
“就会怎样?”
“阿紫就会羞愧的无脸见人。”她声音越发低沉下去。
“阿紫是个好姑娘,你不必感到惭愧。”莫丁安慰道。
“长老,相比善老爷已经告诉过您了,几年前,阿紫也曾经想求三公子收下我,可是,三公子金枝玉体,哪来看得上阿紫这种渔家粗俗女子,所以,阿紫今天斗胆求长老收下阿紫,心里并没有多大企望,只是了了阿紫的一桩心愿,从此便认了这命了!”
“这阿紫倒是坦诚,直接说出她企图勾引朱时禹的旧事来了。唉……朱时禹这个猪头,自己留下这一桩风流史,博得个坐怀不乱的好名声,倒是要让我来给你背下这个残局!”一想到朱时禹,他便心里恨得痒痒。
“阿紫,你说了却一桩心愿,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他问道。
“长老,阿紫以一个弱女子之力,却妄想改变我家人的命运,是我愚钝,异想天开,让长老笑话。若叫我父亲知道、村里人知道,父亲定会责怪与我,村里人一定会耻笑阿紫及阿紫的家人。”她说着头埋得更低了。
“阿紫不要难过,既然你求到了我,你说说看,只要我能帮到的,一定帮你!”莫丁见阿紫如此纠结,猜测她一定是遇到了极大的冤屈,才会如此锲而不舍的向人求助。
“是,多谢长老!”她终于开始叙说自己的难事。
原来,阿紫的老家就住在kk岛东首的锡那邦,他们家世代都在海边打渔为生,因为贫穷,近年来,村里的渔民们渐渐干起了海盗的行当,有些是自愿的,有些则是被胁迫的。阿紫的父亲便属于那种别胁迫的,但是很不幸,她父亲在一次袭击货轮的行动中被自卫的船员开枪打伤,子弹穿透了他的肺部,后来经过抢救,捡回来一条命,但是却失去了劳动能力,不能出海打渔,也不能做海盗。
而且,为了给他治病,家里欠了一堆外债,村里有个族长的侄子,是他们这个村海盗队伍的首领,因为阿紫父亲还不上欠债,便逼着阿紫的两个弟弟上船去做了海盗,每一次最危险的事情,都让他们先上,可以说,她那两个弟弟随时都有送命的危险。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什么天大的冤屈,也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狗血情节,一个字,就是穷!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尤其是生活在幸福国度的莫丁来说,“穷”这个字没什么大不了的,凭劳动吃饭,凭本事挣钱,没有过不去的坎。
可是,对于阿紫,对于阿紫一家,这就是一道过不去的坎,也是一座压在身上的大山,它能让人窒息,让人家破人亡!
“父亲和母亲将阿紫养这么大,阿紫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他们的,只有拼了舍弃这父母给的身子,才能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请长老不要说阿紫不知羞耻!”
阿紫想要抗争,她想通过一己之力,改变她和家人的命运。
莫丁听罢陷入沉思。
在世人看来,一个女子拿自己的身体做交换,去谋取一些利益,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多多少少都会惹来一些耻笑的声音。
但是莫丁的内心却是被震撼了,眼前这位怯诺的姑娘,从她的身上,莫丁看到了一种人性的光芒,那种光芒,比任何圣母头上的光环都要闪耀,都要明亮!
“阿紫,你内心觉得你做的羞耻吗?”莫丁问道。
“没有,阿紫认为这是唯一能为家人做的事情,阿紫是在报恩,不应该感到羞耻!”她明亮的眼睛中充满着一种自信,一种坚定。
莫丁点了点头,他对这位姑娘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你是对的,我对你感到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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