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少有大才,伯符你既然将阳羡交付于他手上,就不必太过牵挂。”只有二人独处时,周瑜与孙策互称表字,也不分谁是主公。“待过几年仲谋便可以主政吴,我便能安心随伯符征战四方,平定天下!”
“幸得公瑾,若无公瑾相佐,我孙策也只能穷守一郡之地,哪能拿下整个扬州,亦不敢有征战四方之念。”孙策托着周瑜肩膀,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在寿春驻军三日,该拆地拆,该分地分,最终还是由曹操留兵驻守寿春,安丰、弋阳、谯郡、汝南地兵马都原地不动,只是把颍川一郡留给豫州牧当治府。吕布则更不客气,提前调令杜畿为颍川太守,再有原定地豫州别驾,刘备只能在京都做他的豫州牧。
刘备虽然得了好多赏赐,却被困居京都,自此时起他终于醒悟,跟着吕布绝对混不下去,吕布不会让他好好活,要想有自己地地盘,自己地士卒,必须得一刀一剑地拼,自己去守,自己去厮杀,寄人篱下永远为鱼肉。哪怕放弃有名无实地豫州牧,也要脱离吕布,才能成就一番大事,再待在京都苟图富贵,迟早被陈宫与郭嘉玩死!
“玄德,前日陛下下旨,令你与愚兄一同回京,午饭后我们便启程吧!豫州那边你放心,本将已经表奏陛下,徙杜袭为豫州别驾,杜畿为颍川太守,二人皆大汉肱骨,又有曹公派兵守备五郡,豫州定然无忧,玄德可安心!”
“让骠骑大将军费心,备感激涕零!”刘备拱手行礼,心里却怒火万丈,什么叫陛下下旨?陛下何时下过这份旨意?吕布这是要过河拆桥,而且在此之前还要将他扔到河里淹死。
别人可不知道吕布心里怎么想,也没有人为刘备鸣不平,甚至蒯越等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有些幸灾乐祸。对吕霖而言,此战也算收获颇多,尤其曹操对他完全放心下来。想到以后不会被曹操惦记着,吕霖睡觉都能做美梦,唯一遗憾地就是刘备还安然无恙地活着,还白白送出去一个汉寿亭侯。
早上收到消息,曹仁终于攻下下蔡,刘勋逃往丹阳,也不知道是去孙策那里找死还是投降孙策…这两日吕布心情很好,尤其今天回程之日,脸上地笑容都没有断过。此刻践行宴会并很是热闹,诸将都在另一个客厅内畅饮,会客厅内只有吕布父子与马超、郭嘉,以及刘备三兄弟和陈登,当然许褚与典韦肯定守护在左右。此战战果,吕布与曹操各取所得,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骠骑大将军勇冠三军,克敌制胜,操钦佩之至,来,操代替兖、徐二州所有将士敬您一爵。”酒过三巡,众人都喝了不少,曹操地客套话却还是说的很熟稔。
“孟德太客气啦,此战皆你我同心协力、众将士奋勇杀敌,当敬诸将!”吕布也举杯与曹操对饮,众人也随同举起酒爵。放下酒爵之后,吕布起身走到吕霖身侧,随意地坐在吕霖与郭嘉之间,双手搭在二人肩膀上,神色凝重道:“今日大喜之日,本将还有一事告知诸公,来个双喜临门!”
“哦?骠骑大将军还有何喜事?”经吕布这么一说,曹操也有了兴致,醉意朦胧道:“将军快请讲,公等洗耳恭听!”刘备也摆出很有兴趣地样子,转过头静待下文。但见吕布这幅神态,吕霖却知道老爹喝多了,生怕他说出什么胡话。
“喜事,对,大喜事!”吕布撑着二人肩膀站起身,满脸得意地缓缓开口:“昨日收到夫人书信,任夫人怀上身孕,已经两个多月,本将年近半百,没想到还能老来得子,哈哈…这可否算的喜事一桩…”
“恭喜父帅!”这话说完,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众人酒醒了大半,只剩下吕布地笑声。最先反应过来地是吕霖,顾不得诧异貂蝉怀孕地消息,赶紧躬身贺拜。此刻不能让吕布有一丝不悦,也不能让刘备与曹操看出一丝端倪。
“恭喜骠骑大将军喜得贵子!”其余众人也立即道贺,只是余光都看着吕霖,不见他神色有何反应才作罢。这位吕公子是真傻还有装傻,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万一诞下男孩,可是他将来地…罢了,既然人家都不在意,他们操什么闲心?
又下了两天雨,今日阳光和煦,春风得意,吕布大军顶着暖气踏上归途。吕布酒醒了一些,骑在赤兔马上耷拉着脑袋没了方才地兴致。深知方才宴会上话说得不恰当,但覆水难收,吕布也没法子让众人忘记,只是有些后悔喝酒误事,暗自决定以后出战在外绝不饮酒!
郭嘉与吕霖走在后面,两匹坐骑缓缓靠近,郭嘉才轻轻开口道:“少主可是在顾虑什么?”
“别人这么说就罢了,奉孝兄你还在这儿煽风点火,也太无趣了吧?”
“这不是闲来无事么?”郭嘉嘴角上扬,奸笑道:“正好拿此事来消遣消遣时间,少主不介意吧!”
“不介意,奉孝兄想要拿我消遣,我能如何?”吕霖眺望远方,眯着眼睛微笑。
“少主!”郭嘉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郭某觉得这是一次好机会!”
“什么机会!”
“少主你懂的…”郭嘉声音更低,含糊不清道:“主公戎马一生,如今年近半百,然当今天下割据,还需要少主继承主公大志,用可用之人…”
“奉孝兄的意思是…”
“放长线…一网打尽!”
“这个…”吕霖眯着眼睛,闪过一丝精光,扭头低声道:“谢谢奉孝兄提点,还需要奉孝兄相助!”
以你的才略智谋,哪里需要别人相助,郭嘉轻笑道:“少主可是为难郭某啦…郭某与少主相交多年,少主应当知晓郭某不擅诡计,少主还是与文和兄商议此事吧…”
好!郭嘉你够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