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晴半个月,天又开始下雨,断断续续两个月,如同江南梅雨时节一般令人讨厌!各地河水暴涨,曹操经常顶着大雨去河边维修堤坝,吕霖本想偷空回一趟京都,奈何河水冲毁了大桥,想要去陈留都很麻烦!
一个月后雨势终于停下来,今年的夏天还没感觉到热便过去了,对于怕热的吕霖而言,再高兴不过如此!七月底,阳光依旧毒辣,但早晚不得不添加一件衣裳,夜里睡觉也不敢在胡乱踢被子。
没过几天,曹丕再次来到官渡城,随他一起前来的还有一个岁的孩童,与曹丕有两分相似,吕霖不用多想便知道这个孩子便是曹植!相比于早熟的曹丕,稚嫩地曹植明显可爱地多,而且小小年纪即兴赋诗便信手拈来,难怪曹操喜欢!吕霖经常将曹植叫过来,让他给环儿作诗,反正曹植一个小屁孩,还没学会会勾搭美女,正好陪伴环儿。有人帮他照顾孩子,曹操乐意还来不及,哪里会有什么意见?
秋风渐渐带来远处的牛皮号角声,秋收的粮食已经囤积完毕,双方拖延的小半年,再也找不到理由继续僵持!夏侯与袁谭交锋数次,无奈对方人多势众,两万青州兵付出不小的代价,虽然敌方也损伤一万多卒,却始终没能踏过黄河,再打下去只会损伤更大,袁谭苦思冥想,决定委派辛毗秘密出使曹营!
曹操整日忙碌着练兵,收集粮食,还处理四方情报,忙的不可开交!这一日又收到消息,袁绍派三子袁绍再次出兵,以逢纪为军师,以牵招、苏由、吕旷、吕翔为大将,带兵五万进攻延津!虽然袁尚不足为虑,但逢纪却有些头脑,且对方有五万之众,曹操也不敢大意,只好厚着脸皮请求吕霖帮助!
曹操拉住吕霖,便是对吕布一顿夸赞,吕霖听的兴高采烈,当即表示要带兵守延津,而且只需要曹操五千步卒供他差遣即可!曹操连忙答应下来,并立即下令调回夏侯渊,将延津交给吕霖表演。吕霖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会丢了延津,并且还要他曹操争功!
徐晃与赵云已经提前驻守延津,此番吕霖只带着羽林卫与赤龙营,与曹操对饮壮行酒之后,吕霖便骑上大黑马离开官渡。看着吕霖的车驾和一万骑渐渐远去,曹操微笑着摇摇头,就要转身离开。荀攸走到曹操身边,拱手道:“主公,吕霖并无带兵之才,如何能以一万骑抵抗袁尚五万大军?一旦袁尚大军攻来,吕霖战败事小,我军损失事大啊!”
“吕霖战败,我必亲自营救,吕布岂不是欠我人情?”曹操脸上露出笑容,微微抬头道:“两个废物相争,胜负之数还不一定,吕霖虽然昏庸无能,却带着吕布精锐之师来兖州,正好借此机会,与袁尚互相损耗,将来于我有利!”
“老朽只是担心,吕霖一旦战败,主公还要分兵驰援,不如…请夏侯渊将军辅助吕霖,只是保存实力,莫轻易出战即可…”
“公达先生担心吕霖战败,在下却担心吕霖战胜袁尚!”
“噢?元龙何意!”曹操饶有兴致转过头,盯着陈登等待下文:“吕霖能胜袁尚?”
“近日来,我一直细心观察,发现除赵云之外,魏延、徐晃、陈到三将对吕霖毕恭毕敬,若吕霖确实废物,三将何至于此?”陈登据实分析:“袁尚虽有五万之众,但逢纪果而无用,与司马懿想必,都相差甚远!牵招虽然一代名将,却与苏由不合,受吕旷、吕翔掣肘,各自为战,难成大器,而赵云、魏延、徐晃、陈到四将同心协力,麾下尽为精锐,若胜袁尚,并非不可能之事!”
“嗯,元龙所言极是,若四将能尽其才,吕霖必然立于不败之地!”荀攸也赞同陈到的话,随即想到:“若吕霖刻意藏拙,那么这少年地心思,可就太深了!且吕霖一旦在此战建立威名,对主公而言,后患无穷矣!”
……
当日夜里,官渡城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曹操正在看战报,听门外亲卫禀报,河北辛毗求见!
辛毗?他不是与袁谭在青州么,为何来此?是辛毗找他还是袁谭找他?曹操虽然心中不解,却没耽搁唤亲卫请辛毗入内。当年辛毗与曹操有数面之缘,虽然没说过几句话,却也算是面熟,此时并没任何不融洽。双方寒暄几句,酒宴已经备好,二人相对而坐,亲卫退下!
“军中简陋,还望先生莫怪!”曹操给辛毗斟满酒爵,微笑道:“今日是佐治自己来看望本公,还是袁谭之意?”
“既是袁谭之意,又是在下之意?”
“先生何意?”
“袁谭令我自青州拜见明公,岂非将我拱手送给明公乎?”明人不说暗话,辛毗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袁谭冒险送我来见明公,欲与明公求合,双方暂停刀兵,若袁绍胜明公,他担保明公不死,若明公胜袁绍,请明公给他一条生路!”
“哈哈…未战而先量败,袁谭还真是未雨绸缪,只是本公却不信,他袁谭能做袁绍的主…”曹操讽刺两句,微笑道:“佐治,我有意与袁谭交好,但不知袁谭委托先生亲自跑一趟,到底诚意如何?”
“非真!”
“如此乃是假意?”
“亦非假!”辛毗轻轻摇头,坐直道:“明公勿问真与假,只论其势可也!袁绍兵力三倍于公,却为明公所败,兵戈丧于外,部将诛于内,兄弟馋隙,国将分为二,加之河北今年灾祸频发,以在下观之,此乃天灭袁氏之患!今明公提兵攻河北,袁谭自顾不暇,必不能为援,袁绍分兵则势单矣!若袁谭回兵救冀州,则失青州,一旦河北分崩,明公再邀吕布共击冀州、并州,如秋风扫落叶也!况天下之患,莫大于河北,河北既平,则霸业可成矣!愿明公…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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