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小子爱的还挺深,那么一个聒噪虚浮的女孩,你爱她什么?”
“她至少可以理解我的心情,我是个很烂的人,根本就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但不管我做什么?她都抱着一种欣赏的态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契合的对象,她就是最契合我的那一个。”
“唉!算了,我们走吧!”
门口的人说完,伸出手来拉了一把房间里的人,然后在对方不理解的眼神注视之下,带着他走出了房间,并且把刚刚打开的灯又随手关上。
“为什么要关灯?”
“我好像感觉这三楼上还有其他人在,所以得小心谨慎一点,我们现在根本搞不清楚黑暗中究竟还有没有‘恶魔’?”
“什么时候你也变成了刑警的帮手了?”后面的人持续提出问题。
前面的人露出了一个苦笑,说:“什么帮手不帮手的?我不过是想活命而已,这房子里已经死了太多人,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
“……”
两个人的话语随着脚步消失在了走廊拐弯处,他们的方向正对着那间陆浩宇躲藏的房间。
——
在诡谲屋主屋二楼和三楼之间那间装修典雅的楼梯间里面,eteal正一个人蹲坐着,在那里写着什么东西?他手中拿着一只样子精美的钢笔,钢笔笔帽上还有雕刻的花纹。
在笔尖底下,是一本翻开的黑色笔记本,扉页上被eteal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等到落下最后一笔,他就将那张纸直接撕下来,塞在了小猫的嘴里。
然后拍拍它的脑袋,说:“乖,去找第一个地方吧,在演员先生和刑警先生之前,你能做到的。”
没有声音,只有迅速窜出去的黑色小身影,eteal冷漠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对方,直到小家伙消失不见为止。
接着,他又开始写第二张纸条,依然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让人看得有些头晕目眩。
在他背后打开的那堵墙壁里面,狼藉和血腥还留在原地,但他一点都不在乎,也没有回头去看的意思,似乎刚才那两个人口中所说的‘恶魔’根本就不敢来碰触他一样。
许久之后,他终于直起腰背,放松了一下身体,蹲在那里的双脚早已经麻木了,他用手揉着小腿部分,坐在楼梯的台阶上。
第一张纸条就这样传送出去了,在这张纸条上写着演员先生和刑警先生需要的信息,那是他们没有办法深入探究的,尸体能够告诉他们的线索,但是小黑猫是否能够将纸条送到指定的位置?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让我们抱着保守的态度,来看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吧。
——
在三楼走廊里,刚才这两个人依旧在移动,他们的组合,让前面那个人心里的恐惧和紧张消退了一点点,毕竟,他现在也算是有同伴了,虽然这个同伴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会对他出手。
走到某一个地方,两个人同时朝黑暗的楼梯下面望下去,那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周围还有碎裂的木板。
其中一个人发出一声惊叹,说:“这栋房子真的处处都是陷阱。”他对之前发生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另一个人说:“这个不是陷阱,是刚才刑警先生搞的破坏。”
他的这句话让同伴的脸色更加惊讶了,不过,两个人没有继续就这个问题说下去,很快就离开了站立的地方,因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在接下来的时间,走在前面的人开始跟后面的人窃窃私语,对方的状态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他认为对事件的理解能力也应该恢复了。在大概五六分钟废话连篇的叙述中,后面的人终于了解清楚了大致的状况。
“她有孩子了?可我根本就没有和她……”
“有些事情做没做,只有自己知道!”
“我真的没有,这种事有什么好隐瞒的?”
“反正我管不着这些,你得帮助我拆穿那个人才行,他隐藏的实在是太深了,三天以来,我估计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怀疑过他,甚至那几个刑警都被他蒙骗了。”
“那还有一个呢?就是和刑警先生搭档的那个人,不是后来也遭到了怀疑吗?”
“谁知道呢?我们行动得快一点,我还想听听演员先生的推理。”
话语落幕,两个人消失在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而这个地方,与陆浩宇所在的房间近在咫尺。
在消失之前,其中一个男人将一件衣服扔在了角落里。
——
陆浩宇在家具上面等待着,倾听着,他看不清楚手腕上手表的指针,耳边也没有熟悉的滴答声,只能凭着感觉判断时间。
大概坐了十来分钟左右,他再也控制不住,爬到了家具的上面,把耳朵贴到门背后,外面还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心脏的鼓动越来越剧烈,男人的手指死死抵着门板,指尖触摸到木头上面的缝隙,猛地缩了一下,目光也变得惊恐慌乱。
不好的想象开始侵袭陆浩宇的思维,‘会不会外面有人拿着刀从门缝里插进来,突然就把我干掉?’,‘会不会底下的家具里面,藏着什么弓弩或者陷阱?’,‘或者……再出现一具白色骷髅?’
身体迅速离开家具表面,陆浩宇像是躲开瘟疫一样,躲得远远的,脚尖不小心踢到木板,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一个人的恐惧,要比和众人在一起放大无数倍,陆浩宇本来只想要离开众人,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等待警察的到来,但是现在想来,那是多么幼稚,多么荒诞的想法,生生让自己陷入了绝望的境地之中……
——
褐色塔楼内部
恽夜遥说:“怖怖没有理由去杀死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沐东东,你的推断是错的。虽然我们没有直接的证人证明怖怖当时一直留在餐馆里,但是我有一个间接的证据。”
“是什么?”沐东东问道。
“是脚印,在餐馆厨房里面,地面上有怖怖的脚印,我让曼曼仔细看过,确定怖怖的脚印没有错。”
“可是脚印能说明什么?谁知道是什么时候印上去的?”沐东东依旧不肯放弃自己的观点。
恽夜遥摇着头说:“东东,我问你,第一天我们把西西从餐馆带回诡谲屋之后,一直到现在,她还有机会再进入文阿姨的餐馆吗?”
“嗯…要说机会的话……”沐东东思考着,说:“也可以说有一个,小航刚才不是提到,怖怖在给大家打开机关的时候溜了出去吗?难道不可能从地道留回餐馆里面?”
“她那个时候要溜回去干什么呢?”
“这个我就弄不清楚了。”沐东东回答。
恽夜遥说:“怖怖回到主屋之后,没有理由再到餐馆去,而且你说的那个时候,小航不是一直都跟在她的后面吗?怖怖等于是被秘密监视了,小航的话你不可能不相信吧?”
“不可能。”
“那不就结了,所以说,怖怖留下脚印的时间,一定是在我们找到她之前。”
“那也不能说明怖怖一直待在餐馆里面啊!”
在以上的这些对话中,沐东东显得有些不依不饶,他似乎认定怖怖有杀人嫌疑,而恽夜遥却一再否定他的说法,并给出了自己的证据。
但是这证据怎么听都觉得不能成立,脚印,一个随时随地都能印上去的东西,不需要一秒钟,也许就可以在厨房那肮脏潮湿的地面上印下好几个脚印,这如何能证明怖怖待在餐馆里的时间呢?
还有一点,那就是三重血屋里面的鲜血,到现在为止,这些鲜血的来源,恽夜遥还是没有明确告知大家,究竟那么大量的血是从哪里来的呢?也许,答案就近在我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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