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七家的年纪轻,又有些姿色,虽然资历浅,只能在粗使一类的低等帮众中行走,但还是引得一众人对她垂涎。卓青飏和彩笺随着她走出唱晚浦,顺着修竹之间的一条曲径,到达了烟光庭。烟光庭是一处独立的院子,院内也是一大片竹子,翠绿翠绿的竹叶伸展出墙外。
孟七家的首先推门进去,见舵主潘望守在门内屋室,轻声娇笑,“潘舵主,小的是奉命来给他们送早饭的。”
潘望哈哈笑道,“他们关在西偏厢房,赶紧送了回来说话。”
孟七家的纤腰一扭,提了篮子往西厢房去。卓青飏和彩笺在门外听得清楚,两人绕道院西跃上屋顶,那里竹叶茂盛,正好挡住两人的身影。卓青飏伸手拨开竹叶,向院内看去,只见院子廊下趴着两个守卫,正呼呼大睡。只听到“吱呀”一声,孟七家的关了西偏厢房的门,出来便一扭一摆地走到院门口的屋室,见左右无人,格格一笑,推门进去。屋内潘望笑道“几个月没回总舵,你可真是越来越标致了。”
孟七家的嘤咛道“王龙家嫂子一会儿要过来给你送饭,叫她瞧见了不好。”不知潘望又小声说一句什么,孟七家的笑得更起劲了。
卓青飏见这九江帮上梁不正下梁歪,风气败坏,简直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卓青飏让彩笺在屋顶藏好,自己飞身下去,落在院子中间,先是伸手点中那两个守卫的穴道,又见潘望根本无暇关注院子内的异动,便走进西偏厢房。厢房内有人问道“又有什么事?”
卓青飏看那人服色,也应该是九江帮的,出指如风,点中那人身前穴道,那人立足不稳,便倒在地上。卓青飏一看桌子上一把宝剑寒光闪闪,竟然是自己的星月剑,当下握在手中。屋内一人叫道“卓青飏。”
卓青飏见西偏厢房内竟然是细细的铁栅栏,里边关着许易安和华山派掌门骆飞苍及其弟子。卓青飏见许易安本已沧桑的脸上更添憔悴,但精神矍铄。而华山派掌门骆飞苍脸色惨白如纸,昏迷在地。卓青飏见那铁栅栏十分牢固,许易安叫道“这牢狱是精钢打造的,打不开的。钥匙怕是在那舵主身上。”
卓青飏正要出去寻找钥匙,忽听到院门口一个妇人叫道“潘舵主,小的来给您送早饭了。”正是王龙家的。
王龙家的早上听了管家教诲,自然也想要卖乖,上前推门道“舵主看守一夜,辛苦得很。小的给您特意备了绿豆莲子粥,蜜枣粽子,还有……”她刚迈脚进去,就见一件外衫迎头飞来,只听到潘望一声巨吼,“不吃不吃,滚滚滚。”当下吓得后退一步,被门槛一绊,摔个人仰马翻,食盒里的饭菜洒得满头满脸到处都是。王龙家的慌着手脚,忙伸手扯下衣服,收拾了碗筷踉跄而去。
卓青飏开门出去,见院子里四下静悄悄的,走到院门,本想闯进门去,但尴尬于撞破他们两人苟且。忽然看见门口稀粥粽叶,一地狼藉中,一件长衫上边赫然挂着一串明晃晃的钥匙。卓青飏心花怒放,轻声捡起来,奔回西偏厢房。当下打开铁牢,先是对着华山派众位弟子道,“你们避开九江帮的人,找条船赶紧送骆掌门出岛就医。”
华山派大弟子崇安鼎见卓青飏几次三番出手相助,抱拳致谢道“华山崇安鼎代家师及鄙派多谢卓少侠仗义相助。”
卓青飏扶了许易安,许易安笑道“天不绝我。”
华山派刚走出门,就已经惊动了屋内的潘望。潘望听得门外人声,随手裹一件衣服,便奔出来门来。潘望眼见众人逃出铁牢,心中惊跳,不敢追击,回头正撞见卓青飏与许易安。
九江帮多年传承至今,早已经是一群乌合之众。潘望见华山派走远了,只剩下卓青飏一个年轻后生,和许易安一个残废瘸子,虎吼一声扑上前来。卓青飏也不拔剑,展开拳脚,飞身迎战。
潘望拍在九舵主第五位,功夫只是中游,怎么能是卓青飏的对手。卓青飏连连快招,如同风驰电掣,潘望只觉得前胸后背,手臂大腿被卓青飏一通连击,顿时便成了青紫一片。潘望跪倒在地,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卓青飏抬腿踢他个筋斗,道“你这恶霸,自然有人取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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