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亦欢!
船外是秋风袅袅,细雨绵绵,云篆有些失而复得的欢畅。可这欢畅却一闪而过,心头涌上更多的失落和惆怅。
“公子。”古砚拿了一件披风,披在云篆肩膀上。云篆见是他,道“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古砚道“是谁?”
云篆道“我记得我们小的时候曾经在千幻堂遇见的那个人。”
古砚听他又讲起那个如梦如幻的人,道“怎么又提起来了,只是你做的梦而已。”
云篆回头看看周围并没有人,道“我刚才忽然有个念头,那可能不是梦,我想起了她的名字,她叫亦欢。”
古砚道“胡说八道,我怎么不记得。”
云篆叹道“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古砚道“我是越来越不懂你了。”
云篆道“我们一同长大,情同手足,我有什么事都不瞒你。你若不懂,只是因为你没烦恼。”
古砚道“那为什么要带青螺姑娘回姑苏。”
云篆道“我们留云庄为了给紫毫哥哥救命,对潇湘门和神农山庄多番笼络,言听计从。可是紫毫哥哥,虽说命是保住了,但是这些年久卧病榻,哪里有好转了。你可知道原因?”
古砚道“我不知道。”
云篆道“那日我们在神农山庄的大堂上,依照当时的形势,我才知道楚家分明是霸占了潇湘门,楚云岭和楚云梦顶代为掌门,但是他们日常调毒为乐,哪里有救死扶伤的心肠和医术。而这青螺,才是潇湘门的后人。我们带她回去,是为了治疗紫毫哥哥的病。”
古砚道“可你,可你……”
云篆道“我怎么了,难道我做的不对吗?紫毫哥哥,乃是我留云庄第一护卫,连陈二叔也打不过他,让他坐上‘笔墨纸砚’的首座。你也听爹爹和陈二叔讲过紫毫哥哥的身手,可是你看看他现在呢,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天好了还可以出门走走,天气一差,都能咳出血来。少年意气,也要消磨殆尽了。古砚,我比你年长一点,你虽然是我的书童,但是我心里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弟弟,也把紫毫当做兄长,我这样都是为了救他,你不懂吗?”
古砚道“你把我当做兄弟,可我却知道自己是留云庄的仆人。主子定的事情,我一定拥护你。只是我还是觉得不该这样。”
云篆道“古砚,你这样主子、仆人的一说,倒让我们生分起来。你知道,你要是像紫毫哥哥一样受了重伤,我也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治你的。”
古砚心中感动,但是还是坚持道“你可以和青螺姑娘直说呀,她未必不肯为紫毫哥哥出手。如果隐瞒不算欺骗。可你为何又事事要谴开卓青飏呢?”
云篆一愕,他也许还没有想过为什么要谴开卓青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已经那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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