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见她花容月貌,一笑起来,醉得晕头转向,道“小的在一旁听不明白,好像说是要找一个骑白牛的人。普天之下,小的见过白马、白羊,还没见过白牛呢。”岳赤渡、陈墨、卓青飏听了这话,心内一动。
彩笺天真烂漫,道“你这样一说,还真是,我也没见过白牛。我猜他们定是想要做牛肉锅贴来吃,对不对?”
杜恒笑道“做锅贴又不见得非要白牛的牛肉。”
彩笺道“这倒是我糊涂了,那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吗?”
杜恒道“叶大人身边跟了个人,那人好像说是要为了一把宝剑,说什么得而复失的。”
彩笺道“又是打打杀杀的。经过上次一遭,我至今心有余悸。大人他们找到骑白牛的那人了吗?”
杜恒道“好像说是进了京城,不过还没找到。”
岳赤渡脸上洋溢喜色,似乎终于得到了可靠的消息一般,而陈墨黝黑的脸上却不动声色。彩笺对杜恒说道“我们这就要回去了。你快回去当差吧,别让大人说你偷懒。”
船娘划船返航,各人都不再说笑。岳赤渡、陈墨心中都有盘算,便一个站在船头,一个站在船尾,佯装看周边风景。卓青飏心中纳闷“九江帮亓帮主是怎么回事。”怔怔地看着彩笺,彩笺显然不以为愕,她必定是知道内情的。
青螺出来的时候,心情便不跃然,见众人都沉默寡言,也不多说,以手托颐看着远方。云篆也感觉到了青螺的不对劲,今日出来之后也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云篆心中有些忐忑,毕竟从甘江口到京城一路相处,虽是历经艰险,但都甚为融洽。青螺也并非娇气的人,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什么,惹恼了她。若真是如此,自己先前所做的都可能会付诸东流吧。
云篆沉思了一下,昨晚两人为营救卓青飏,被安排在城西的树林虚张声势,牵制兵力,当时两人还并无嫌隙。云篆忽然想起,早上回到客栈与古砚私下所说的话,难道是被青螺听到了?云篆除此之外,想不出其他的症结。云篆后背上有细细的汗珠渗出,沿着他的脊骨缓缓往下流。云篆见自己和青螺之间坐着卓青飏,道“卓大哥,咱们两人换下座位。”
云篆另一侧则是坐的彩笺,卓青飏也正想问问彩笺九江帮的事情,便同他换了座位。
云篆挨着青螺坐下,伸手摇摇她的袖子,小声道“青螺姑娘,青螺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青螺也不理他,甩开云篆的手。
彩笺见卓青飏坐在自己身旁,浅浅一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卓青飏与彩笺相处过几天时间,知道她总是能猜中自己的心事,道“你总能料事如神。”
“那也得看是关于谁的。”彩笺看看岳赤渡不在身旁,古砚正趴在船帮上拿了一张小网捕鱼,而云篆正和青螺说话,便道“薛振鸿死了,九江帮的舵主亓玉符现在当上了帮主。”
那日在九江帮江州总舵,彩笺痛恨帮主薛振鸿毒手杀死一对有情人陆息和曾蕙心,便想借季平之手,除掉薛振鸿。薛振鸿见求饶无用,便扬言曾从前任帮主章逸声处听来有关季平的亏心事,以求保命。
后来天鹰山庄的颜雪鹰也正巧赶到九江帮,当下薛振鸿请季平和颜雪鹰二人到秋水长天堂上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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