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道“盘寨主,这里已近姑苏,已经是留云庄的地盘。你讨不到好处的。”
盘流苏咯咯笑两声,道“我还有机会。”说着,身子已经飞入树林。
陈墨见强敌已退,道“以免节外生枝,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几人忙坐下,车前的两匹马却同时倒在地上,瘫软如烂泥,口中涌出鲜血,眼见是不活了。车子一晃,几人没有坐稳,也从车里摔了出来。
水穷居士呼痛一声,青螺忙扶起他,叫道“你醒了吗?”
几人先跳出车外,将水穷居士搬在外边,青螺将水穷居士笼在身前,轻轻地呼唤“醒来,醒来。”
水穷居士忍痛又呻吟几下,终于睁开双眼。青螺喜极而泣,道“醒过来了,醒过来了。”
云篆见了也替她十分高兴,心里更对青螺医治紫毫的伤病多了几分把握。
陈墨看了两匹枣红马,都是被毒蛇咬伤了,回天乏术。几人只得从马车中搬出一些行装,打成包裹,古砚背起水穷居士,又寻路往前行去。
步行缓慢,走过树林,不到傍晚的时候,隐隐地有些潮气扑面而来。陈墨道“这里将到太湖西岸,租条船过了湖就能到姑苏了。众人又行了一段路,忽然看见小路的尽头,正有几人乘马拦在那里。陈墨见那些人都手里持着刀剑,似乎是一众江湖人物,心中纳闷不知道是什么人,青天白日在这里拦路。
云篆却道“古砚,你还记不记得那人。”
古砚遥遥望去,道“哪一个?”
云篆道“那个白头发的。”
正说着,那众人也看见了他们,便拍马过来。古砚叫道“糟糕!是飞狐峪的人。”
陈墨道“当年大举袭击,闯入风云堂的飞狐峪?你们两人没瞧错吧。”
云篆心急如焚,道“怎么能瞧错。”
几人步行,跑不过骏马,古砚只得放下水穷居士。陈墨、古砚、云篆、青螺背向而站,四方御敌,被一帮人马团团围住。
陈墨见那当先一人须发皆张,怀里抱着一把长刀,只得抱拳道“在下留云庄陈墨,敢问各位是?”
那须发皆张的人哈哈大笑一声,道“留云庄四大护卫,久仰久仰!云少庄主,别来无恙吧。”
云篆道“飞狐峪的萧老寨主,多年不见,依然老当益壮呀。”
那人正是飞狐峪的老寨主萧天铭,五年前的时候便集合诸多人马,强攻入留云庄。当时,云四爷和陈墨都出了远门,古砚一人难以抵敌,被萧天铭连续闯过飞霞堂、暮霭堂、云岚堂。云篆和古砚勉强能与其打个平手,危急关头,紫毫强扶病体,在一旁掠阵,道出萧天铭的刀法破绽,云篆和古砚才将萧天铭一脚踢倒,摔入园中石板路上。萧天铭不肯罢休,又要强攻,这时候一个蒙面人飞入园子,伸手一掌袭来,将萧天铭逼开,那掌法绵绵不绝,如同天上白云苍狗,变幻莫测,连连击中萧天铭身前要害。萧天铭这才率众退去。云篆后来在凌云阁看书,这才觉得那人的掌法似乎是云家三大绝技的云舒掌。
五年后的乍然重逢,萧天铭、云篆、古砚自然都想起来当年的事情。萧天铭冷笑一声,道“萧某中了云舒掌,休养了一年多,这才复原。哪里来的老当益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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