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季牧也道“姑娘,你的诊断,莫不是有错吧。”
青螺道“小女不敢妄言,紫毫今昨两日的脉象病症的确大不相同。”
云季牧冷凝的脸上,却多了一丝宽慰,他甚至对紫毫的病重躲了一丝庆幸。云季牧道“紫毫现在情形如何?”
青螺道“我用银针刺他人中,他此刻已经有了意识,我又封住了他几处穴道,减缓他内息血流。我此刻就要回去,仔细地查阅医书,看看有无对症。”
云季牧道“劳烦姑娘多多费心。陈墨,你去亲自看一下,让人仔细地侍候。”陈墨答应一声,急匆匆地往有神居去了。
忽然有人在外边跑进来,侯在门外,道“青螺姑娘在这里就好了,云公子请你到洗砚池一趟。”
云季牧一早就听过了陈墨过来对昨晚娅涵之事以及云篆决定的禀报,所以也并不讶异。青螺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人道“歇在洗砚池客房的那个女子,一早就昏倒在屋门外边。云公子要请你过去瞧瞧。”
青螺内心有微微的波澜,但仍然道“我这就过去。”于是向云季牧点头示意推出门去。古砚见青螺脸色凝肃,道“昨晚有人闯进留云庄了。是飞狐峪的萧天铭,他带了一伙人围攻一个年轻女子。所以公子就留了那女子在客户歇宿。”
青螺笑笑,道“云公子扶危救困,十分仗义。”
古砚见她随口说来,也并非真心赞美,只得道“青螺姑娘莫要多心。那女子是萧天铭安插进来的细作,定是来查探留云庄的。我们留她下来,却在秘密地监视她。你一会儿见了那女子,莫要露出破绽。”
青螺听了,如释重负。她明知道云篆心中早有思慕的人,但她还是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心意。青螺也时时地问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钟情于云篆,这个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是在神农山庄云篆的出口示警,还是两人相携登上黄鹤楼头,亦或是云篆他写了一篇泣涕沾襟的祭文让自己怦然心动。问得久了,但她还是没有答案,情不知其所起,而一往情深。
青螺和古砚来到洗砚池边,见那里是两间矮矮的房子,两棵山茶花树梢长满了洁白的花骨朵。青螺见一张青纱床上躺着一个蓝衣的女郎,那女郎脸色白皙,身材纤长。
云篆见她进来,道“青螺姑娘,早上我一到洗砚池边,就看见她昏倒在当地。你快来看看,她这是什么病症。”
青螺走上前去,把把脉,道“她许是惊悸过度,有些劳累受损。休息一下就好了。不需用药,只需要进补一些补养气力的食物即可。”
云篆眼睛转转,道“我还想问问她昨晚为何被飞狐峪的人马追杀呢?为何她说那焦尾琴是她家传的宝物。”
古砚道“她说她是来自湄沱湖的,但是我从没有听过湄沱湖,不知道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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