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六,宜嫁娶。
凌府二公子的婚宴远不如大公子娶林家女儿的排场大。那场婚宴足足宴请了百桌宾客,宴席开了三天三夜不停歇,耗费的银两据说能抵半个凌城的收入。实则叫人开了眼。不过想来也是,凌府是大户,那林家也是有来头的,林家在周边做着木材生意,家中也是田地、山头齐聚,不可小觑。
相比之下,凌府的二公子的婚事就显的小气起来了。一切随着惯例,迎了亲、拜了堂,凌府后院摆了几十桌酒,宴请了生意上往来的朋友,也算是热闹过了。当然,为了尽显凌府的豪气,那日路过凌府,凡说上句吉祥话的人,都能领得一个红包,传递喜气。凌城的人也都明白,毕竟当家人是大公子,这二公子为妾氏所生,能有此番待遇,已实属不易。更何况,寻常百姓,还是比不得的呢。
茉园——
施墨儿从吉时拜完堂后,就被安置在新房中,她原先也是乖乖坐在床榻上的,但实在是饿的不行了,等了许久也没有人来理她,她索性起身,红帕不能落是规矩,她只好摇晃着脑袋,偷看到桌上的点心和酒壶,又等了许久,还是没人。
她便偷尝起来了,太饿了嘛,没办法。
这就是凌煌进门时看到的场景,小娘子头顶着红帕,小手偷摸着桌上的糕点,再一个一个送进红帕里。
“娘子,你在做什么?”他语带笑意。
许是真的饿疯了,她连脚步声都没听到,也是头上戴着的凤冠,她一晃脑袋,金银朱钗就叮叮作响,方才听得他的声音,手上偷食的动作僵了。
下一瞬,红帕便落了,此时,她手拿着糕点,糕点贴着唇边,僵着,看着自己的夫君将红帕掀开了,瞪着小鹿一般的星眸,可爱至极。
凌煌轻哼笑出声。
佳人今日似仙儿,抹了胭脂水粉的俏脸如那仕女图里走出来的,红色的嫁衣称得本就白皙的肤色更加鲜嫩可口,一双棕色的眸子在凤冠的金钗步摇下,映地波光粼粼。
“夫君我太饿了”她说的楚楚可怜,忽闪着美眸。
糟,一声夫君,唤地他心颤,下腹更是一紧,还有那纯真似白纸一般的美眸,光是想到小家伙等下就要被自己占有了,就呼吸紧促起来。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庞,拇指轻轻拭去她唇边糕点的细屑,这柔软的触感又唤起了他的渴望。天知道,自那日吻了她后,他便时时都在想念着那滋味,更有日,竟在梦中寻她欢爱。
他从来不知,一个月竟有这么漫长。
他宠溺地笑着,弯下腰,捧起她的俏脸,吻上这个叫他日思夜想的粉唇,他热切地含吻着她,舌头撬开了她的贝齿,探进她的口,不断地吸允着她的小舌,舔舐着她的甜蜜,也在其中尝到了酒香。
“哈娘子你还偷喝了酒。”他咬了咬她的唇,吐字于两人相贴的唇间,唇齿发麻叫两人都轻喘起来。
施墨儿被吻的小脸通红,心头的鼓声似在打雷,胸口起伏着,手中的糕点,早就掉在地上了。
凌煌微微施力将她拉起身,他的舌依旧缠绵着她的,舍不得离开,似要尝尽她所有的味道,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轻卸去她的凤冠,凤冠随手让他一丢在地上,她一头乌黑的墨发瞬间倾下,勾勒出情欲中迷离的脸蛋儿,他见了心痒难耐,结实的胸膛也跟着起伏,无意间与她的柔软不断摩挲相碰。
他一路引领她朝床榻走去,手上片刻不闲,抽去自己的腰带,又去解她的衣衫。
他一路吻着她、缠着她,施墨儿咽咽语道,“唔夫君唔交杯酒我们还未喝唔”这男人此刻正脱去她的红袍,她一个受力,发现已经坐到了床榻上,脑袋轰地一下。
凌煌舌尖舔过她的唇,沙哑地笑答,“喝了,不是娘子你喂我喝的吗?”说罢,又伸入她的口中吸取她口中的酒味,“现在是我们的春宵一刻呀。”
嫁衣已经褪至腰间,腰带也已经松落,裸露的颈间细细颤抖着,他才去脱着自己的长袍,却见小家伙豆大的泪珠毫无预警地从眼眶里滚落。
他一惊,“如何哭了?”大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珠,“怕?”
他温柔的声线,叫她抽泣起来,胸口酸楚,“夫君我想嫁一心人”
饿了一天,又饮了酒,如今,酒劲反上了。施墨儿委屈地哭了起来,纵使勇敢地踏出了这一步,可她依旧还是少女呀,心里头的渴望发酵着,想得一心人,想白首不相离,想要嫁给命定的人啊,她也心明,这个公子娶她,还远不是情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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