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啊,你是真不担心他俩把疏楼西风拆了?
哎呀,放心吧,绝对不会的,等他们打累了,自然会停手。
随手甩了两张椅子,一把给了穆仙凤,一把自己坐着,渡流云就这么悠闲自得地看着这两个快要把疏楼西风拆了的人,自己和别人切磋,总不如看别人切磋来的快乐,在道境的时候,各种欣赏三境道门众人各显其才,没想到回来苦境,就能看到罗喉和疏楼龙宿的精彩大战,这可是百年,不,千年难得一见的好戏啊,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人会打到什么程度。
心大,心大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不过想想也是,以龙宿的心情,怎么可能放任渡流云选择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根基的人,身为儒门天下之主的义女,总不能在眼光上落了下风。
正如同渡流云所想,疏楼龙宿与罗喉并没有当真用全力拼斗,一个是有心试探,一个是莫名心虚,都有所保留,所以……疏楼西风被拆的并不狠。
嗯,也就是拆了一半而已。
于是,晚宴开在另一半,没有受到波及的花园之中。说是晚宴,与会者也不过三人,疏楼龙宿,渡流云,罗喉。想当然地,负责倒酒布菜的小弟,只有渡流云才能胜任。
抛开老岳父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这一条来说,疏楼龙宿对罗喉的印象还是不错,无论从气度还是武功,这个人,都足够踏入儒门天下的大门。
“打够了,打爽了,就好好地坐下来吃吃喝喝,一个两个几百几千岁的人,火气大是好事,表示人老心不老,活动完了筋骨,修身养性也很重要,来来来,今天晚上大家不醉不归,尽兴,尽兴啦。”
渡流云拎着酒壶把三人面前的酒杯满上,大力拍了拍罗喉的肩膀,然后溜到龙宿面前“爹亲啊,今天这酒,可是我从道境顺……啊不,是从道境的一个门派换来的据说已经有七百多年时间的陈酿,属于喝一坛少一坛那种,是用我酿的六十八度超级烧刀子换回来的,人家嫌自家的酒没味道,觉得我酿的才是真爷们喝的那种,很开心的一缸换一缸,一共换回来十六缸。”
“闭嘴吧你,私定终身这笔账吾还没和你算,不要以为十六缸酒就能收买吾。”疏楼龙宿一扇子敲掉渡流云想要对他勾肩搭背的毛手,哼笑道。
“不不不,没有十六缸,只有八缸,其余八缸,我已经扔到天都库房里去了。”
“流云,你啊——”吾能不能把你打回婴儿重新养过啊,这小丫头已经开始吃里扒外了吗。
看似温文尔雅,实际上极其欠揍地一笑,渡流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做法有什么不对“以爹亲的风采,怎么能用酒来衬托,当然是好茶啊,爹亲放心,我早就把从道境扒拉来的好茶交给仙凤姐姐,天都都是只会舞刀弄枪的粗人,喝茶如同牛嚼牡丹暴殄天物,所谓好马配好鞍,好茶送爹亲嘛。”
疏楼龙宿瞪着她,实在搞不懂她这几年在江湖中的磨练,精进的到底是这一身莫名其妙酒提升到高的离谱的功力,还是这张越来越能掀门帘的嘴“吾看你这段时间和剑子仙迹同去道境,一点好的都没学来,尽学着怎么做一个逆子来忤逆吾。”
“哪里哪里,主要还是爹亲从小教导的好,剑子叔叔不过起到了一个推手的作用。要说得到真传,女儿我还是要感谢爹亲。”
头疼,真是头疼。疏楼龙宿现在心底升起的想法,反而是对罗喉的同情,现在看来,只怕罗喉以后没什么好日子过,面对这么一个性格跳脱思维跳跃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小丫头,以罗喉的性格,只能是被吃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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