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男人嘛,总要感受下青楼楚馆的华丽。”渡流云倒是说的一本正经,听得枫岫主人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华丽个见鬼啊,你搞清楚点儿状况好不好!
“小兔崽子,站住!”
正在两人拉拉扯扯的时候,留香苑里突然传来一阵大乱,随后,一条脱了缰的野狗一样的身影嗖地一下蹿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四个青皮打手,追喊着要打。
“哎呦。”
这条小小的人影和刀无形撞了个满怀,两人顿时摔成一团,如同滚地葫芦一样,哀哀直叫。
渡流云目中冷光一闪,斜踏半步,手一扬,折扇半开,拦在四名打手身前,带着寒意的杀气硬是逼的四人齐齐停住了脚步,额头滚落冷汗“你,你,你要做什么?”这些打手混迹街头巷尾惯了,自然能分辨出来什么样的人惹得,什么样的人惹不得,眼前这个一身华丽看似贵公子的青年,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四个成年人,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渡流云眼角余光看到被追的小少年,分明是个和刀无形年纪差不多的小正太,虽说脸上的表情狰狞了些,衣衫狼狈了些,目光胆怯了些,显得整个娃儿有些纠结,可并不影响他现在躲在刀无形背后看着这四名大汉瑟瑟发抖。
“卖到留香苑,就要守留香苑的规矩,客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
“干你妹的,玩?”
一句粗口爆出,渡流云额头炸起十字路口,想也不想,手腕一抖,一道劲气扑面而来,将四人震得飞出去数丈,“真是打死你们都不嫌多。”
看这孩子一身被撕的破破烂烂的衣衫,再看看逃出来的地点,联想到这几个打手说的话,她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转身摸摸刀无形的头,对他道“乖,带着他,和你柚子叔叔在一旁好好看戏,顺便让他给你解释解释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最近两天正闲的没事儿干,看我给你表演下徒手拆楼。”
“诶,好了,这种事你管不完的。”
枫岫主人扯住他,顺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丢到那四名大汉面前“这孩子就当我们买下了,走吧。”
最后两字他是对渡流云说的,这家伙只想着徒手拆楼痛快,就没想过收拾善后更麻烦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这孩子他们遇上了没法袖手旁观,就只顾这一个就好了。
说罢,他一手扯着意犹未尽的渡流云,一手领着刀无形,刀无形手里牵着被救下的小正太,匆匆离开这乱七八糟的现场。
哎呀这颗柚子真是,越老越宅越怕事,只是拆个青楼而已,怕什么,大不了拆完了再跑路呗。
渡流云鄙视地看着他,越活越回去了,一点朝气都没有。
枫岫主人气结地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唯恐天下不乱,恨不得主动让麻烦来找上你,也不知道是谁天天说着要韬光养晦不引人注目,美其名为藏拙。打脸不?”
好歹也是前辈榜上挂号的人了,还这么不着调,也不怕被后生晚辈看了笑话。
“你才前辈,你全家都前辈。前辈前辈,死在前面的那一辈,这美好的称呼你自己承受就好,在下才疏学浅力薄技微,不敢承担。”
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枫岫主人硬是被她说的没半点反驳的余地,死在前面一辈什么的,不要太正确。
算了,不和她论这些,不然得照着早晚三炷香气死自己,还不如问问这刚救下来的小孩是个什么来历,如果顺路,把他送回老家也不错,就当做是日行一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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