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不竞很郁闷,南风不竞很纠结,南风不竞很憋屈。
他和香独秀相谈愉快实际上是个美妙的误会,毕竟香独秀鸡同鸭讲的能耐很是强大,对于南风不竞说的东西他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但却误打误撞地对他脾气,当然,在香独秀不情不愿的状态下,这两人还交手了一波,虽然以香独秀胜利告终,但后果就是南风不竞被迫答应带他来寻找着附近比较有名的温泉,并被他拉着洗好几天的温泉浴。
不得不说,香独秀的人生享受确实容易把人带进沟里,尤其是在多年沉陷一件事的时候,这让南风不竞觉得,偶尔抽出些时间来放松一下也是不错。横竖六出飘霙有他布下的阵法,寻常人是不用想擅自侵入的,那名化身石像的女子,不会有危险。
然而适才渡流云对他所说的那番话,却是在瞬间莫名地勾动了他的杀机,待到他穿好衣衫,这才想到,她所言的,并非是对石像不利,而是……有办法让她复原。
然而更为重要的是,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会知道石像中女子的身份?她们之间,有什么关联?
然而没等他发问,也没等到他先行暴怒,就被渡流云当头一剑先发制人,随后和他打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并没有,他和渡流云的战局被控制在了一个很小的范围,甚至可以说是被渡流云稳稳地压制在下方,他所引以为傲的武功,似乎在渡流云手上并没有什么作用,充其量是换来对方一句似乎武功还不错的感叹。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打击不要让人觉得太无力。尤其是渡流云无意中流露出的,甚至可以说是恐怖的压迫感,实在是无解。
老子要是连你们都制不住,白吸收天地灵气恢复功体,白当老弃的亲传徒弟那么多年,没点儿功底,还想在苦境这种乱世里活到老弃下界,那还不如拿把刀抹脖子来的快些。
“现在,可以安安静静坐下来听我说话了吗?”
愉悦地品着当地名茶,颇有兴致地举起茶杯和香独秀碰了个杯,迎着后者惬意地微笑,渡流云敲敲桌子,对南风不竞换上了一张貌似凶恶的脸。
“……”
虽然自诩狂人,但南风不竞并非毫无理智的狂人,现在的他也没有经历被镶命女连番拒绝的打击,不知道镶命女心心念念只有四魌界第一吟游诗人没事儿写八卦的神奇写手楔子枫岫主人,尤其是在知晓渡流云大约是有办法让石像恢复如常的人,这让南风不竞对渡流云多少保有几分理智——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有那么一丝恐惧心理,在渡流云与他切磋时,他所感到的,是毫不掩饰的杀机,尽管后来他知道那是渡流云特地摆出来吓唬他的,也无法否认,他当时是从心底本能地产生退意。
废话,老弃的徒弟,天界当年的小战神,爆发起来是那么好玩的吗。
“流云,那石像吾曾看过,虽然已成石封状态,但其中生机并未断绝,若是你真有办法将她复原,也算是一桩美事,如此美人被封石中,总是遗憾。”
香独秀放下茶杯,闲闲地道。他见过镶命女的石像,尽管已经成了石像,但依然能推断出在未被封印之前,是一位美丽温婉的女子,听南风不竞所说,这名女子是为了救他,才导致术法反噬,封印自身,从此南风不竞便将石像放在六出飘霙,设下阵势保护,倾尽所能想要将她恢复,如此有情义的女子若是只能一直被石封,未免太可怜了。
“怜香惜玉果然是楼主风格,只是此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事要向楼主坦言,此番楼主结识南风不竞,确实是有我在其后推动,刻意而为,望楼主见谅啊~”
说着抱歉的话,但渡流云的脸上可是一点儿抱歉的意思都没有,香独秀呵呵轻笑“哎呀,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即可,何必言明呢。”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渡流云是想让他先与南风不竞接触,而后再有契机出现,毕竟依照渡流云的性子,这两人若是先行见面,恐怕不止是打一架那么简单,还会有很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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