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复苏以来,渡流云的进境几乎是无解,尤其是在她吸收过仙灵地界的天地灵气之后,功体不稳这个问题也暂时得到完美的压制,至少至今为止一直没有再出现过,看样子也能再维持一阵子,在异度魔界正式破封,再到银锽朱武出现之前,恐怕都没有什么大碍,而这所谓的大碍,大约能在她走一趟磐隐神宫后正式得到解决。老这么充电不是个事儿,她现在已经确定,没有她的那条平行线是个啥轨迹她不知道,但是有她的这一条平行线,磐隐神宫留下的那个力量,就是天帝留给她,让她足以和弃天帝对话的力量。也可以说是原本就属于她的一部分力量,至少不会让她在面对弃天帝的时候,被弃天帝以一句如今汝没有资格站在吾面前击的体无完肤,更不会被一个神之小摊手打到毫无还手之力。
大概是因为当初天帝觉得,他们这对师徒实在是让人无可奈何吧,否则也不会留下这么一个大漏洞。
这世上有着千丝万缕的可能,有什么样的过去,就有什么样的未来,哪怕仅仅是所走的路,有着些微的偏差,所以,既有被弃天帝毁灭的未来,也有千辛万苦保下来的未来,更有如今她所参与到此时此地此景的未来。
说是离她远些,但罗喉作为和渡流云最亲密的人之一,自然对某些事情知晓的比其他人多很多,尤其是在渡流云时时刻刻会在他面前提及战神之威,天帝之能,无论是从哪个角度,他都想要尽可能地了解弃天帝的能为,而唯一能参照的,就是渡流云与日俱进的境界,即使渡流云永远都会将自己放在远远不及弃天帝的位置上。
想要处在风口浪尖而自保,就需要无时无刻提醒自己,用最大的想象力,来想象未来将要面对的对手——他对拯救世界没有兴趣,但与战神对立,是渡流云决定的事情,他没有理由反对。人,总是要找到些值得去做的,对他来说,保护眼前这个兴致勃勃捻着雷诀去扛天穹山天雷的深井冰,显然是他现在最想做的事。
“神·之·雷!”
这里只有罗喉,她当然会痛痛快快地吼出一嗓子,这种出招前先报大招的模式已然被她活用,只是不想当着众多人的面来这样做罢了,老弃的威力,可不是她所能展现出来的。也只有在眼前这个场景才敢斗胆一用。别说什么死神之力,要真是完整的死神之力,她也不敢死磕,但这不知道打了多少折扣的,那就没有什么好犹豫了,看谁头铁呗。
于是,天地间的气压骤然改变,无数雷光风影自四面八方向着渡流云手中汇集而来,恍如周遭即将被撕裂开来,这股莫名强大的风雷之力,引得天穹山的雷声益发滚滚激烈,仿佛受到挑衅一般,找寻到了渡流云所在的方位,逐渐笼聚在一起,恐怖的光柱,带着毫不犹豫的威势,对准渡流云,当头劈下。
于此同时,渡流云左手握拳,右手上扬,合上双目,手中的风雷神力,长了眼睛一般,带着丝毫不弱于头顶天雷的力量,迎了上去,这两道撼天裂地的力量,轰然撞上,一时间震爆之声混着的雷声不绝于耳,整个天穹山,仿佛遭受到了毁灭的破坏,山石崩裂,地碎千里之象骇人欲绝。
“想走?走哪里去?”
飞沙走石之间,渡流云一声清喝,罗喉闻声而动,已是照着想要隐匿了身形的人影电射而去,未待得他接近此人,便是当头一道雷光电射而来。他才想擎出计都刀,耳边已传来渡流云的笑骂“用计都接天雷,你是真的想过电吗?”
罗喉闻言不由气结,但想想看她说的也有道理,遂单掌扬上,一道浑厚掌风推出,硬生生将雷光电芒击偏了方向,而就在这一瞬之间,他已是拦在无绝期面前。
这一道高大的身影拦截在自己面前,无绝期扭曲的面容,仿佛由冰铸刀削而成,丝毫没有任何波动,他的声音更是嘶哑阴森“吾与阁下素不相识,阁下此举,可是想要与无绝期为敌。”
就在他吐声说话之时,他背后人偶眼珠转动,貌似童真的一声轻笑,带着无尽的戾气,衬着天穹山的气氛,和无绝期诡谲的面容,让人心中升起异常的不愉快之情。
“阁下若是月族三王子幽溟,便与吾渊源深厚,月族先代族长月霜秋为吾昔年旧部,今日得知他后人遭厄,吾自当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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