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脱掉衣服,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眼睫颤了颤,慢吞吞走过去,“哪里?肩胛骨这里?”
“也许。”
那里是有丝丝血迹洇出来,时溪放下杯子,轻轻掀开了一点纱布,眉头拢着,“都伤成这样了你为什么刚刚还要洗澡?”
容司景背对着她,答得轻描淡写,“浑身是血你不愿意让我碰你,我觉得洗干净能好点。”
“……”她什么时候说过嫌弃他。
看着他的后颈,她声音不自觉放轻了些,“你这里有医药箱吗?”
“旁边的柜子里。”
时溪走过去拿出来,剪开纱布,替他重新包扎伤处。
她又不是专业的,可能弄疼他了,男人捉住他的手,黑沉沉的眼眸看过来,含着轻薄的笑,“温柔点,嗯?”
热度由指尖传递过来,烫得惊人。
时溪垂着眸,轻轻应了一声。
包扎完,时溪将医药箱合上,“我走了。”
下一瞬她的手腕就被坐在床上的男人攥住,他浑身是满的能溢出来的侵略感,深眸幽灼,“你觉得,我会让你回去?”
时溪的指尖都是颤的,“我只是来替你包扎伤口……”
“溪儿。”容司景一张脸被白炽灯映得薄削精致,他唇边含着笑,“接受我有这么难?”
“我今天才认识你……”
“对我来说,这三年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
时溪忍不住往后缩,“给我点时间。”
容司景看了她一会儿,低眸笑了下,“那陪我躺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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