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过心脏的热度冻结成冰,生成倒刺,沾连了血肉,一点点往外拽。
他张了张嘴,很长时间都没能发出声音。
她道,“是傅琅的。”
凤聿锦猛地撇开眼,从床上下来,他颤抖地从床头摸出一盒烟,咬住一根,想到她不喜欢,顿了顿,只是含着,并没有点燃。
空气一点点压缩紧绷。
他背对着她,背线颀长挺拔,白色衬衫压出些微褶皱,勾勒出他满身的压抑与落拓。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的手脚都开始麻木时,前方传来男人的声音,“如果我让你打掉……”
“我就去死。”
她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凤聿锦似乎想笑,可唇角却牵不出丁点弧度,昏暗笼罩着他,看不出他的神情。
又是漫长的死一般的寂静,他出声,“你走吧。”
从未有过的粗哑干涩的语调,似生生磨砺出血。
曲南歌浑身狠狠一震,这句话冲击进脑海,让她的脑袋一时有点发懵,没有反应过来。
“不走?”凤聿锦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偏过头,冷硬的字眼从嗓子里蹦出来,“那就别……”
曲南歌像是突然惊醒,飞快的下了床,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就冲外跑去!
凌乱的脚步声逐渐远了,凤聿锦身子晃了晃,瞳眸里冰封的情绪一瞬间零落破碎。
曲南歌一直跑出了别墅外,才慢慢停下脚步。
冬季的夜寒冷料峭,她脚踩在冰冷的土地上,麻木得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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