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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婶正在院子里择菜准备午饭,哼着几曲刘三姐的山歌,手麻利的掐着烂叶扔到一旁,散云便袒胸露乳的癫狂的跑出来,吓得夏婶赶忙起身,想追拦散云,可惜身子骨老了,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的,只得看着先生飞奔从身后跑来。
她抚了几下急喘的胸口,感慨还是第一次看见散云发病,还真是疯了,也不顾自己光着身子,脚底扎成啥样的就往前冲,真真是造孽,咋先生一来就成这样?
散云被温醉清紧紧抱住,她疯狂的挥舞着双手,甚至还抓掉他的眼镜,抓破几处他脖子上的肌肤,长长的血迹冒出几点血滴。
温醉清皱皱眉,挟制住她的双手,被挑掉眼镜的眸子深邃狭长,脸庞外露的轮廓显得才是这般本性,风流而傲狠。他抓住散云抓狂的五指,抱起,不顾她奋力的挣扎,直径走向她的睡房。
“叫一下林医生。”
夏婶在呆愣中听得这声吩咐,赶忙拾起电话给林医生通话。
林医生的号码也是温先生临走时叫她存下,说他不在时她若是发病,便拨通这个号码。想来林医生应是个城里人通称的心理医生,治疗疯病的。
夏婶算是明白些散云的病了,也心生哀叹,疯病哪见过能治好的。还不得疯一生,痴痴傻傻的。
散云强制性的被温醉清抱回房间,手脚因为用力被勒出些许的青痕,他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些痕迹,加快了步伐。
随即将她放在床上,解开领带将她的双手束缚在身前,又极速的脱掉她的胸衣,将胸衣套束在她的两个脚腕上,让她动弹不得。
温醉清坐在床边,又问了夏婶一些药膏,待抹在散云的伤处后,才发现她脚边的床单上都是血迹,他小心的抬起散云的脚,用镊子轻轻挑走石子,用嘴吹吹灰尘,用清水轻轻擦洗周围的血迹。
散云疼得连连缩脚,温醉清只能用力箍住她的脚,待他清理完两只脚后,他抬起头看着散云,散云此时已经泪痕满面,刘海被汗水打湿,她不再挣扎,劳累让她急促的呼吸着,眼神只知道呆呆的看着脚上。
他坐到她的身旁,用手轻轻拨开她含在嘴里的湿发,捏了捏她的脸颊,又用力勾勾她的鼻子。
“知道疼还光着脚跑,你是傻吗?我看也就你这傻病医不好,娘胎里就带上了。“
他抱住她的身体,又给她披上自己的外套,收紧了衬衣的纽扣,右手握住散云的左手,再五指相扣,缝隙填满的结合让他的心又落下几丝松懈。
“吃饭听到没?乖乖吃饭我就不动你。“
散云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她的眼神只停留在那只脚上,她的情绪少之又少,此时过分的安静仿佛刚刚只是场云烟,她又成了安静沉默的散云。
林医生姗姗来迟,他来时,散云已经睡着了。
他看着温醉清责备的眼神,摸摸头,一脸无辜的说道,“这没办法呀,她住在这溪花村,离城里至少三四小时的车程,我可是午饭都没吃就赶过来了啊。“
温醉清走到了院子里,看着那葡萄架,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示意林医生点上,满满的吸了一口再长长的吐出来后,他的面容阴郁又晦涩。
“这还是第一次瞧见她发病,刚出院那会我还以为医院骗我钱呢。“
在A市城里住了七天的院,医生说她高烧已经退了,只不过烧坏了脑子,精神可能有点问题。可温醉清一看散云正常得很,只不过安静了些,没大细究就把她接到蓝天国际先住着。
他公事繁忙,只顾了个婆子烧饭,看散云的时间很少,若不是那次他有些酒醉,看着散云在床上躺着,心里有些痒痒,就想干点什么,亲个嘴她就呕吐,还没弄进去散云就晕了。
弄得他又气又无奈,只带她又去趟医院,医生说她受了刺激。妈的,他亲她弄她成了刺激?这不甘心还没抚平呢,她一醒来就说她要去乡下住,气得他甩手就走。
他就是心软,看着散云一再的绝食抗议,他摊手了。
行行行,你去。他没好气的说着,就想扔她在这落后山村好好磨难几天,把她送到春香村转头就走,心想别管她的破事了,自生自灭得了。
结果隔个两三天,夜里刚应酬完准备休息,那照顾她的一对老夫妇就打电话,说她发疯了,拿着刀子割手臂呢。
说得他在疲惫中一下子惊醒,鞋子都来不及换就冲出门,开着车走了几里的山路,颠簸得他额角撞到车玻璃发着疼,又打电话嘱咐他们按住她,把她的刀夺了。
等到了之后散云已经睡了。这小没良心的,温醉清按了按头上几处发青的伤处,看着散云的睡脸,摸着她手上包扎的纱布,躺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身子也渐渐睡去。
等到第二天,她就说她要换个村子住,问她为什么,她就又跟茅坑里的石块似的,又臭又硬的不吭一声。温醉清憋屈得很,她换个村子也不去城里,他这大做主张的跑来看她真是吃饱了撑的。
自此之后就给她安排了一个医生,一发病就让林医生去,他省得吃她的冷漠,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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