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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语莺坐在桌前等着,翻来覆去摸索着手机的外身,又瞧了两眼通话记录,眼睛一抬,又看了下数字时间,拿起又放下的,终是撑着脸,呆望着大门。
温醉清…还不回来。
时间漫长到做什么都像度日如年,若不是那声声清脆的钥匙声,夏语莺都快睡着了,她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十点三十一。
她急急忙忙的开门,看着门外刚好掏出钥匙的温醉清,一时间不知是怒气更多,还是开心更多。
“老公,你回来的太晚了。“她抿抿嘴,故意撒娇说些话,只是希望他能稍微哄哄她,可他似乎不解风情,直径绕过她只说了一声,”抱歉。“
夏语莺语塞的关上门,长舒一口气,心里安慰自己:没事,地久天长,这还早呢。
待两人不发一言的吃完饭。夏语莺则将碗筷放进洗碗机里,坐在沙发上。
温醉清则脱去鞋袜,拿着些贴身衣物,去了浴室,夏语莺瞧着门紧紧的关上,便掏出手机去了天台,握住手机的手微微发汗。
她的信任快被男人寥长的冷淡吞没,婚姻中,最大发生可能的无非就是出轨,结婚前的冷淡尚且还能理解,可婚后的忽冷忽热却折磨得她百感交集。
她以为这层隔膜终将会被磨破。
最大的变故是在这一个月发生,他开始频繁的加班出差,比以往更甚。她问询公司的安排,又的的确确该是如此。可她的心抓挠得紧,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发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渴求证明出什么,以安抚自己不安分的心。
所以,她花了大价钱雇了个侦探公司,追查他的行动。
“他今天晚上从溪花村带走了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
她的心不由得紧缩,她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短促的话语,表情顿时凝住,对面的人还在说,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落入她的耳中,待听到浴室开门的响声,她急忙的听到自己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温醉清出来时,湿漉漉的散发搭在他的额上,蒸汽熏得他的脸增添了几分红色,显得更有人气,白里透红的清透感连她这个女人都自愧不如。
难怪词汇中总以美人出浴为经典之美,夏语莺想,这些词汇天生赋予他,为其描述。水珠肆意的流淌在他的身上,她只能吞咽自己的口水,无比艳羡那滴水珠。
她为他取来擦发的毛巾,一边递给他,一边说,“你把何云从乡下接回来了?“
温醉清停顿了一会擦发的动作,然后若无其事的“嗯“了一声。
“听说她…精神不太好?”夏语莺踌躇了好一会,终是问起了这段话。
温醉清的妹妹何云,不就是初见时被他牵住手指的女生么。第一次瞧见何云十五六岁的青涩模子,夏语莺免不得感伤几番岁月无情。
不过何云的消息,温醉清从未面她提起,她也不大细问,想他当时自己也过得糟人,那还有空管涉这个妹妹。当时她还忿忿不平,她哥哥都病成这样,她竟然一次也没来看望,真是狼心狗肺。
现在打探出,她居然是得了疯病,怕是之前便养在乡下,没来看望也情有可原。如今被告知出了村带回城了,也是应该,温醉清发达了怎么可能舍下她妹妹不管?
这样一想,夏语莺心中对眼前的男人又涌出一番崇敬。
“她叫何云。”
夏语莺在天台上,听到电话对面平淡的说着这四个字,自己的心也因此从波澜到平复,她还有些谩骂对面的男人,不能先说名字吗?吓得她一惊一乍的。
温醉清听到这句,停下了擦发,他缓缓的放下毛巾,直直的盯着她,那眼神如剥皮剔骨般锋利刺骨,然后朝她玩弄的一笑,看得她脚底发麻。
“我送她来城里治治,怎么?吃醋了?”他裹着浴袍,斜着身子靠在墙上,双手抱胸,笑得毫无情绪,好像真的在意她的感受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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