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放弃这段,这里的人都看着了,他回来寻她的。是她走的,是她不要的,她跟他去市的消息,真比他一个人出国的事,无情多了。
做什么林黛玉葬花的哀怨模子?他不该为这女人伤心。
他很快收拾了行李,在晚上告别一脸不舍的温母,再次坐上司机的车。
他得立刻,马上,快速的离开这个地方,他不想再看到有关她的一草一木。糟心透了。
这次他可没有不舍,他非常舍得的离开这个鬼地方,甚至是笑着,跟司机谈说着。
他说,老李这次又得是你送我了,待下次接我那可能是八年后了。
他说,我回去让我妈给你涨涨工资,你老也辛苦这些年了。
他说,莲香云阁这店子是不是快倒闭了,人都看不着几个。是么,要预约才行,我还以为干不下去了呢。
不复往时沉默的样。
可别让他人瞧出他居然为一个女人落过泪,甚至伤心,难过,咬枕头,会被人嘲笑得直不起腰来。别人只知他是高傲,分开也绝不挽留的温少爷,可别丢脸的让人在传言中填上一句。
你知道吗?温醉清居然曾为一个女人哭了。
是的,割伤了皮,流着红色的血,他都不会落一滴泪,更别说,为这世间,两条腿的女人。
回到国,他便开始交起了女朋友,女人们见他终于开窍,一个个蜂拥而上,期待着他的采摘。
他便温柔尔雅的,揽过那只爱慕的手,印在那些女人的嘴上,目光里都是何云在市苦苦等待的柔色。
他说,亲爱的,一旦结束就不要有任何瓜葛。
何云,我说过的,不要跟着顾鹿深。
三年里,他也数不清自己交了多少个女孩,也拒绝了多少个,他甚至有些都记不住她的脸,女孩们也是只不过是因为他的温柔体贴,又帅气多金而奋勇一试。也有真心喜欢他的,分开后念念不舍,交过下一个男友也难忘他的魅力,求着复合的女人,也是数不胜数。
他放任她们撒娇,给与她们名牌首饰,却从不肯给她们看手机。
有个女孩趁他不注意,察看他的短信箱,又仗着她以为的喜欢,将他的短信清空,还邀功似的说,你看,我帮你清理了手机内存。
迎来的却是狠狠的一巴掌,她难以忘记他的表情。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短信箱,笑得出了声,压着声音,低着嗓子对她说,“你干得不错。我其实老是为这个手机发愁。”
她也跟着笑了,走到他跟前想跌进他的怀抱,却被他一个巴掌给扇得有些迷糊,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她还没痛骂呢,想说不就是几条破短信吗?她可是他女朋友。
他就已经离她而去,再没消息。
不是说忘记一个人,时间和新欢会是最好的办法么?怎的他睁眼闭眼,便全是她躺在自己怀里的模样。
亲吻别的女孩,闭上眼那刻,想的却是,何云会不会也闭着眼承受顾鹿深的亲吻。她会不会也要扎星星给他,夺走他的特例。她会不会,也因为一句云云,便像云般软在他的怀里。甚至,她躺在他的身下,呻吟,哀求。
这都他妈的都是他的,都是他的,女孩。
他怎还要念着她跟顾鹿深的往来?
他为何还觉得不甘心。
这三年,明明有着女朋友,却还有着何云的影子。
他竟然会念着何云,即使性欲上了头,他也强迫自己推开那女人,起身,穿上衣服。
明明她已经去了市,不管和顾鹿深会不会成为男女关系,那都不该是他关心的事,更不该为她,好笑的守身如玉。
他在害怕些什么?还是想着,留着一丝底线好去挽回?
他听着别人打笑的说着,这些女人都想上你,说你洁身自好,真是难得。
他只笑着,没说话。
只他发现自己这三年,不过是在逞强的赌气,逞强的骗着自己。
说,他可以,没有何云。
距离离开已过了四年,他的室友说, “我发现你交往的女孩子怎么都是柔柔弱弱的,看起来娇小可爱,你喜欢这种类型么?“
替身?好笑。他居然会被别人揭露着,他还是没有忘掉那个小妮子。
他便学会抽烟喝酒,也不再交女朋友,似乎酒和烟才是最好的忘情水,能让他在麻木中真正的忘却。
夜晚,那张磨旧的大头贴,他看了一晚,他发现何云的笑,笑得好像有些陌生。也是,他四年都没再见过了。
他问自己,你甘心吗?
他又问,她的身边最后不是你,你甘心吗?
教授再三劝他思考自己的未来,他说,你来这不就是为了攀上高峰么?你这样半途而废,那你四年前选择离开祖国,有什么意义?!
他抽着烟,烟雾弥漫着他的脸。
他说,我不甘心。
一份国内A市的ffe寄到他的邮箱里,他看着电脑笑了笑,又拿起放在枕头边上的罐子轻轻的放在手中,在键盘上不紧不慢的打着。
“好。“
他想,若是她的身边有着别人,那便让那个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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