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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云沉默着,任他摆弄自己的嘴唇,又心酸的准备迎接他的折磨,低头之际,她又愤怒的想,如果这次他真的强迫她,她就辞职回到市,余生,再不想听到他一分一厘的消息。
可他只是摸着她的嘴唇,眼神迷离的看着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再是看到她的脖颈,低下头,薄薄的嘴唇挨着她颈间的肌肤。
“对不起,云云。”
他的声息孱孱,凝重的将这五个字,送到她的耳边。
何云有些受惊的抬着头,凝神的看着眼前醉了酒,红着眼的男人。自己的气仿佛从某处泄走,胸口空荡荡的留着些惆怅和无奈。
“自负自大的温醉清向何云道歉。”
“一是不应该丢下她,独自去了国外。”
“二是不应该说她不自爱,他明明知道何云最淳朴了,如果不是因为别的,她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三是不应该在黑夜里,赶她下车,对她说滚,看着她站在路边流泪。”
“最最最不应该的,是温醉清爱着何云,可他说的话却总是令人那么讨厌。他不想让别的男人看见这么性感的何云,他不想看见她对他冷冰冰的模样,他害怕,他在害怕何云真的不再爱他。所以,他说的话很糟糕,害得她每次都背对着,落寞的离开。”
“所以,他想用余生来道一辈子的歉。”
温醉清摸着她脸颊上晶莹的泪珠,右手十指相扣的扣住她的左手,徐徐的说。
“云云,我们都应该心知肚明返回A市的原因。就不会甘心结局只是这样。云云,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
他的嘴唇轻轻的啄吻着她泛着殷红的唇,泪珠含进两人的唇间,咸中带着微微的甜。
或许他眼里的诚挚敲碎她好不容易围起来的栅栏,又或许他的话正正好戳到她的软处,人的心都是肉做的,疼中想要开出芽来,她冰冻的心仿佛要回暖了,因为有人强行用火把,要把雪天,烧出了一个春天。
拿着火把的人,吻着她的唇,手指紧紧相扣,蛮力的压着她的身子却带着害怕的颤抖,他细腻的吻着,像涓涓春水,流过她封雪的草路,开出一条溪流。
河中的灯晖像是黑夜中他的眼,满碎星光淘尽,那双琉璃眼似要吻干她的泪滴。
“云云,二十七岁,我做你唯一的新郎。”
这句话收在她心里的储藏柜间,放在最中间,猝不及防的每每念起,心就被这句话的荆棘扎得流血,又嗜血般的满足。
她防备的双肩渐渐松下,她流着泪,吞咽着上涌的哽咽,她低着头,声音沙哑而嘘声。
“说话要算数。”
温醉清像是在沙漠中终于见到那片绿洲,他埋进她的脖颈,紧紧地抱她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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