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听着对面一片沉寂,抿了抿唇,才大着胆子主动先问着。
他便下意识的轻咳一声,喉结上下动着,看着手里的手机,张着嘴一时没说出来。
接着便懊恼又怨悔的想按下挂机键,食指都放在其上轻轻摩挲着了,一面念着,怎想着让何云接电话,他在干些什么啊还编出些什么学校通知的胡话,精明的他一时竟想不出圆谎的招来,却又鬼使神差的将它放在耳边,
“今天是我的生日。”
或许是他耿耿于怀于何云的礼物太过轻薄,内心不爽罢了。
何云听着对面牛头不对驴嘴的这话,暗想着,不是说班里有通知么?怎说起他生辰了。却又不敢回问。只舔了舔唇,下意识的说道。
“生。。。生日快乐。”
两人便又陷入沉默。
何云已经问过一次通知了,这时便更不好意思问了,只得听着对面宾客宴席的欢愉声,还有少年轻缓的呼吸声,沉默的等他自己说出,他要说的话来。
“家里最近怎么样?”
他便说话了。只问得她一头雾水,疑惑地“啊”声被她及时的吞入腹中,关于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她也只得乖乖的回上一句。
“一切都好。”
便又陷入沉默。
只他怎不说学校通知的事,想来她还是有些在意的,只他不说,她也不好主动询问。偏他问些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何云只得顺着话说,被动的等着他发话。
这妮子!温醉清看着屏幕里署名为林婉秋的联系人,手里握得紧紧的,骨筋都显现着。
她就不知道主动说些话吗?非得让他说。他蹙着眉,一旁的温父还觉得莫名其妙,怎刚还笑得春光灿烂的,这会子阴沉的跟下了暴雨似的。
这个沉默持续了半分钟,何云瞧着他不说话,也不挂电话的,想着电话费还蛮贵的,心里便开始念着,他能不能快些说啊。
“好好学习,多看点书。”
她停顿了一会子,便回道。“。。。好的。”
他打电话不说那些通知,就谈这些?莫名其妙的,何云嘟囔着一阵,眼见又是一串冗长的沉默,屋外的青蛙声都比对面声大些。
这样下去何时了啊。
她便鼓起勇气,五指紧紧的捏着电话,缓缓的说着,声音柔缓的,生怕少年生气般。“那个,我家要吃饭了,对不起,我先挂。。。”
她话还没说完呢,对面的少年就把电话给挂了,像清风掠过般,快得她一愣,只留下她听着对面一阵有规律的嘟嘟声,彷如风中凌乱。
莫名其妙的。。。
转念一想,该不会是嫌弃她的礼物不够有钱吧。只她也没法子,便念着,等有机会再跟他解释这三颗许愿星吧。
接着何云便从文具盒里拿出一张纸来,上面是顾鹿深的电话,她还是很在意学校的通知的,他没说,万一她真错过什么重要信息那就完了。
顾鹿深正在温醉清的生日宴会上喝酒呢,阔绰人家出手就是豪气,全班都发了帖子,只他也疑惑,怎何云没来呢,想着一会,何云便打电话来了,他忙去天台处接起了电话。
“喂何云啊,找我有事啊。”
“什么通知?没有啊。我没听说过。你该不会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吧。”
“你咋不参加你表哥的生日会啊?。。。也是哈,想奶奶了。我也想我老家的外婆了。。。好的,学校有通知我就打你这个电话。。。好的,再见,下次聊。”
顾鹿深收着手机放进裤兜里,一个转身间,额头一下撞到人了,待一看是温醉清,忙扯出笑脸,笑着说了一句。
“寿星十七岁生日快乐啊。”
只温醉清垂了下眼,睫毛如蝶片轻羽,眸里似古潭深井,再抬眼时,已然转身离去,声都没应哼一句。
站在原地的顾鹿深疑惑的黑人问号脸,不是吧,他哪里惹他不高兴了?难道说他十七岁把他说老了?
何云挂了电话,还是一头雾水,算了得过且过,反正顾鹿深也不知道,遭殃了还可以拉着他垫背。
走出门外,搬了把竹编的小凳子,坐在其上,双手捧着脸颊,手肘便抵着大腿,哀河的微风像妈妈的手拂过她嫩皙的脸庞,眺望山河时,河是看不到边的,就像看不见未来般,心生畏惧又期待着。
一旦汇进海,都成了入土的安息。
“云云,吃饭啦,快摆碗筷去!”
三三:高一上结束。高一下开启。男主吃醋别扭的一个学期。肉沫。
高一描写会多些,高二高三就很少了。我便只描写重要情节部分,为的是后文,美好破碎的对比。
第三大章节,超虐,莫急。虐到心肝儿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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