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吴三桂只能勉强向一旁侧身,以避开要害位置被利刃刺中,他刚一侧身,短刃便一下子刺中了他的左肩,刀身深入肉中多达近一半许,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由得痛叫出声。
不等祖可法将短刃拔出去,吴三桂情急之下右掌成刀发力斩在他的臂弯处,祖可法的右臂顿时如面条般软软垂下,短刃却插在了吴三桂的身上。
抱住他双腿的祖泽远突然张口咬在了吴三桂的小腿上,吴三桂再次吃痛之下急怒攻心,趁着祖可法暂时无力之际,吴三桂忍着剧痛将插在左肩的短刃拔出,大股的鲜血从伤口处奔涌而出,很快将他的半边衣袍染红。
此时的他还是并未完全失去理智,执刃在手后向下直刺,半趴在他身上的祖泽远也是肩头受创,痛叫一声后松开了双臂,吴三桂终于挣脱了束缚。
他瞪视着面前喘着粗气、双目通红,身上血流不止的祖可法,声音冰冷的缓缓开口道“祖老五,你我之间恩怨从此一笔勾销,下次再见面便是仇敌!今日谁若再敢拦我,莫怪我手下无情!”
吴三桂说罢,将手中短刃撒手扔出,笃地一声轻响过后,短刃插在了雕花的窗框之上,刀身犹在轻微的晃动之中。
祖可法虽是恨极了眼前的吴三桂,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战。吴三桂的武勇果然是无人能敌,他们三人也都是在战场上博过命的人,没想到联起手来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吴三桂刺啦一下扯下左边的衣袖,露出鲜血直流的伤口,用撕下的衣袖紧紧裹住伤口,止住正在汩汩而出的鲜血,之后看都未再看祖可法和地上的祖泽远一眼,手扶左肩大步出了宴会厅。
早就趁乱跑出宴会厅的祖泽洪出了院子一路向前院狂奔而去,肿胀的嘴边血肉模糊,头发披散开来,衣袍也是被撕烂了几处,他这种怪异的形象在府中欢快的氛围中格外引人注目,路上遇到他的仆从婢女都吓得赶紧躲到了一旁。
祖吴两家的部分贴身家丁亲兵正在二进院落中谈笑闲扯,其余大部分则是在第一进院落里或者是府门外等候主人们散席后回府,宽阔的街道上到处是战马和游荡的带甲武士。
由于大家差不多经常碰面,因此彼此之间也是寻着话题聊得热火朝天,一阵阵大笑声不断的从人堆里传出。
就在这时,喘着粗气的祖泽洪穿过大堂闯进二进院子里,看到他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院内众人都是吃惊不小。
“六子!招呼人把吴家的都给我捆起来!敢反抗的都给我砍了!来几个跟着我,去后院把吴家小子给我剁了!”
祖泽洪的嘶喊声惊呆了了院内的所有人,大家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状若疯癫的祖泽洪。
吴三桂的一名亲兵见势不妙,趁着院内众人都在愣神的功夫,悄悄地贴着墙根向院门挪动,到了门口后迅速转身出了院子,然后低头向大门外疾步而去。
“三少爷!这是怎地了?您且坐下歇会消消气!都是自家弟兄,哪能说翻脸就翻脸呢!来人,去喊郎中来!”
祖大寿的家将祖勇见状冲着一个家丁使了个眼色,然后赶紧上前扶着祖泽洪,那名家丁随即悄无声息的穿过厅堂向后宅跑去。
祖泽洪一挥手将祖勇的手臂打开,然后顺手抽出闻声过来的亲兵队正祖六子身侧悬着的长刀,掉头往来路疾步而去,祖六子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招呼一声,几名亲兵举步就要跟着自家主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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