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素抬起头，跟他对上眼神。
米导的神色庄重而深沉，眼神认真到了极致，一眨不眨的境界。眼窝下方有明显可见的黑眼圈和一点点的淤青，疲惫过度所致。
“你继续吧，五分钟后去换装，再斟酌一会儿，半个小时后开拍。”他顿了下，继续用平声说“别受外界影响。”
钟素点点头，眼神亮光而炽热，“那些还影响不到我。”
米导愣了下，嘴角带出了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转瞬即逝，“嗯。”
对演戏的热情、投入，不被外界事物所影响的特质。
这个孩子底子很好，他一直很期待。
耿垌看着米导离开的身影，大为惊骇，“我靠你这这小子！米导……居然对你另眼相看？还这么关注你？”
钟素抬眸，微笑“我不值得他关注？”
耿垌被那笑颜晃了下眼，紧而轻斥一声“呵，如今倒是真放得开。”
钟素“谢谢夸奖。”
耿垌“……”如此厚脸皮是从什么时候练就的？
有人领着钟素去换衣间试装了。
一个长相秀致的约莫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边走一边悄悄地打量着钟素。
他从前只觉得这温乔演技差到一塌糊涂，表情僵硬，要么就是太浮夸，总之是万人唾弃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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