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此景,他不禁向是连幕小声地问道“师父,你家里……怎么还有池塘啊?”
是连幕回答说“这池塘本是盾神身上的一处伤口,海上风雨较多,自然而然就积了许多水,后来在祖先们搬到这里后,便就着地势建起了是连村寨。而现在的这些楼阁宅院,是我长大后……父亲请人重新建起来的。”
杨雨寒疑道“那之前呢?”
是连幕刚想开口,却发现前方的是连永侧目瞧了他二人一眼,于是两人便没再说话,缄默着来至在正厅门前。杨雨寒随即又看到了第三幅对联
鸿鹄焉知燕雀志
栖落梧桐亦作凰
看得他激动不已——好!这对联写的好!也别说什么“燕雀焉知鸿鹄之志”,他们那些“鸿鹄”又怎么知道我们“燕雀”的梦想!
如果给我们一个好机遇,我们也一样能摇身一变,化作那凤凰直上九天!
一定!
……
这边厢杨雨寒正咂摸着其中滋味,那一边是连永则引着众人进入了正厅。
正厅最深处正对门的位置摆了两把主椅,头上挂着一块匾额、上书人勤自重,过道两侧各摆了三把客椅,两个方几夹立手边。此处的照明并没有油灯蜡烛,而是高悬于房梁的一盏巨大“荷花”、和四个角落里……自地板长出的粉色“桃花”。这五朵花灯虽模样大体如寻常所见,但构造却稍有差别,像那荷花,瓣若薄纱、蕊放白光,茎分三支将花朵吊起,上攀在横梁之间,叶似葡萄之叶,根藏立柱之中;而那桃花则只生了三根枝条,每根枝条的末端也只长了一朵小花,花蕊橙光温和,视之亦不刺目。
众人落座之后,他又对妇人说道“你去准备些水果点心,再沏上壶好茶。”
杨雨寒忙起身说不用麻烦了。是连永却挥手道“坐下坐下,公子莫要客气,诸位行了一路,腹中必然饥渴,待会儿先稍微垫上一垫,咱们聊完了就早点休息。”
与此同时,妇人已一边朝众人点了点头,一边微笑着离开了。
杨雨寒见盛情难却,于是便重新坐下,道了声“多谢。”
是连永笑着颔首,顿了顿才说道“杨公子。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雨寒笑答“您请讲。”
“呵呵呵呵……”是连永捋了捋胡须道,“我看杨公子来时就已能借气使力,并不像初学之人,怎么会拜我幕儿为师?”
杨雨寒礼貌地回道“其实我初遇师父时还不会玄法,只不过我是来自异界,在到了这儿以后才发现自己是得知圣君的后人。我是借着得知力才有幸学得比较快,所以就让您误会了。”
“哦?”是连永惊讶地说,“公子是异界之人?那你知不知道嬴大祭司后来怎么样了?”
杨雨寒稍顿了片刻道“他在回去后不久便当上了秦国国君,但是只当了三年就驾崩了。”
是连永顿时一愣,不由得扼腕兴嗟“哎!定是因为当年四神夺权时他被打伤了身子……可惜啊可惜……”
杨雨寒闻言大奇,接着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嬴异人是在回家前就负了伤,然后才导致他身体抱恙,年仅三十五岁就死在了王位上。一念至此,杨雨寒又突然想起是连幕在初次提到他时,说他曾经是秦国的“皇子”,而那时秦国的国君只是称王,其子嗣也还叫“王子”,只是嬴政在称帝后,才顺便将此称谓换作了“皇子”。这是不是说……嬴政提出的“皇帝”一词,乃是由他父亲嬴异人从这里带回去的?
就在这时,是连永忽然打断了他的思绪“杨公子,那四位圣君怎么样了?”
杨雨寒刚想说不知道,但忽然又想起自己连他们是谁都还没问呢,于是便说道“他们叫什么?”
“擎天圣君李玄霸,洞察圣君张衡,如果圣君袁天罡,得知圣君姜尚。”是连永一边说,一边向厅外望去,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而杨雨寒则听得头皮发麻,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竟是这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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