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收拾完,烧了水,灌进暖瓶里,把床上的被褥铺好,看看时间说“我得去接盈盈去,你怎么办?”
“我怎么办!跟你一起去,谁知道你是不是接了那小麻子脸会不会被她蛊惑,跑了怎么办?”
“你到底是不是大学生?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什么麻子脸?”
声音稍微大一点,儿子就怕,拿着玩具跑过来躲在周凡的后面。
“你等会,我让人开车过来”
洪羽也意识到了,尽量放低声音,接下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跟他相处,把他吓坏了,就不好了。
洪羽拿着手机,去卫生间打电话了,周凡心急如焚,他一直赖着不走,盈盈回来怎么看自己?
口袋里的手机,周凡摸着,很想跟孩子姥姥打电话,问问另外两个孩子的情况,可又怕洪羽听见。
抱着儿子坐在小板凳上,给孩子姥爷打着电话,等着那头电话接通。
“喂,小凡呐”
“嗯,爸,你吃饭了吗?”周达问
“吃了,姓洪的没找你麻烦吧?”
周凡看着洪羽黑着脸出来了,说了一句“没有,您干嘛呢”
“我这合计算账呢,学军那天来不是说咱家应该把牛羊圈整后面去,今天有买树的,我问了问价钱,想把后面的十来棵树给卖了,把圈弄后面去”
洪羽把耳朵凑到电话边上,听他们说什么,周凡推他,不让他靠近。
“也好,夏天味大,我没事,我去接盈盈去了”
“把孩子看好了,多穿衣服,不能冻着了,他容易咳嗽,你多整点梨给他吃,润肺”
“嗯,那我挂了”
周凡先挂电话,瞪眼看着洪羽说“你是越来越差劲了,连我打电话都听”
“我是关心你,走吧”
冠冕堂皇的理由,谁让你关心了?没你更好,生活没有被打搅,儿子女儿不会离家那么远,连见都见不到。
给儿子戴好帽子,用连大点的衣服把他包裹住,又拿手机给王东雨打了电话。
“王东雨,你把我的电瓶车送到学校门口,明天我还要用”
王东雨这边还没有搞定三条藏獒的晚饭,急得一头汗,在厨房里挽着袖子忙着呢。
“姑奶奶,你行行好呗!来一趟,它仨还没吃食,眼看着要把我给吃了”
自己一屁股屎还擦不干净,那还顾得上他,可就是可怜的仨只藏獒。
“好吧!你别给它们生肉吃,容易造成肠道功能紊乱,我现在就过来,一会就到”
周凡领着孩子,关了灯,把房门给锁了,把钥匙踹兜里,抱着孩子,急急忙忙的下了楼梯。
“你能不能慢点?火烧眉毛了吗?”洪羽后面跟着她,真想找个地方坐下来跟她好好聊聊,或者躺一会。
“我去趟场里,你让人跟着去,帮我把电瓶车骑回来”
汽车还没有到,周凡抱着孩子问“宝贝,困吗?”
儿子摇头晃脑,调皮的朝周凡伸舌头,在周凡的脸上舔了一下说“妈妈是玩具”
“妈妈是人,不是什么玩具,以后不许再舔了,脏死了”
脸上湿湿的,周凡往儿子身上的衣服上蹭了一下,把他的口水都擦衣服上了。
车开了过来,还两辆车,要不要整这么大的排场?
驾驶员可不得了,被揍的鼻青脸肿的,鼻孔里还塞着纸,眼圈紫红一大块,还肿了。
“一群白眼狼,以前跟我混的时候挺厚道的,可现在呢?都他妈变成了暴力熊,就不能不往脸上打吗?我这还怎么见人呢。”
还有脸抱怨?一旁默默无语的洪羽,一伸手把自己表弟从车里拉到车窗上,用力又捶了一下,揪着他的头发咬牙切齿的怒吼着“再一再二不再三,浪费钱是小事,浪费时间才是最不可饶恕的,明明知道我有多想她,还跟我兜圈子,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暴力倾向完全爆发出来,几年不见,是一点都没改,年纪越大,脾气还跟着增长了一样。
抱着孩子上了另外一辆车,对着驾驶员说“开车,先去场里”
驾驶员很听话,踩油门就走,往东开了两百米,然后往南。
“你比我还要熟悉这里,贵姓啊?”周凡问
“嫂子,我叫刘文龙,来东北快六个月了”
六个月了,自己回来也就半年多,他来东北快六个月了,看样子是跟自己差不多同一时间来东北的。
“哪里人?”
“安徽”
“多大了?”
“二十六”
大好青春,正直青春年华,却要在这里瞎混日子,也不嫌无聊。
“洪羽每个月给你们多少钱?让你们为他死心塌地办事”
“钱给的不多,可老板还是挺义气的,我妈得了癌症,需要钱,老板知道后,二话没说直接给了十万块钱,这样的老板哪找去?”
男人就这样,脑子被马桶盖给夹了,什么仗义?有钱的时候你有朋友有兄弟,没钱的时候,你是一无所有,朋友会离你而去,兄弟情分瞬间烟消云散。
儿子睡了,周凡抱着他,摸摸他的头,亲亲他的额头,把他身上的衣服拉拉好,紧紧搂着。
大灯照亮了大铁门,上面写着,内有恶犬,生人勿近。
“你帮我抱着孩子,我进去一会就出来”
“好,小少爷交给我你放心”
怎么那么搞笑?还少爷?怎么听着像过去地主家的儿子似的。
周凡把孩子交给刘文龙,轻轻关上车门,来到大铁门边上,从一旁的砖头下面拿了钥匙,开锁。
“唔……唔……”
藏獒居然放出来了,尤其是吉萨,一放出来,它就想冲鸡圈里面,祸祸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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