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挂电话了”
匆匆挂了电话,周凡才发现自己脑门子都是汗,拿着手机的手都有点发抖,可偏偏这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
神经过度紧张了,拿着东瑛的手机接电话,可电话还再响,愣了一下才发现是自己的响了起来。
“喂,叔,你吃饭了吗?”
说出来以后,周凡后悔的想抽自己的嘴,这才五点不到,吃的哪门子饭?
“中午的吃了,晚饭还没有做,我到内蒙了”
松了口气,瘫在椅子上,猛喝一口水,压压惊。
“见到嫂子了吗?情况怎么样?”
一阵长叹,之后就传来叔叔沉闷带有磁性的声音“见到了,好得不能再好了,再也没有痛苦了”
话里话外透着一个意思,呼延老师一直说嫂子很好,是没了,哪还有什么痛苦。
“她怕耽误你工作,还有周盈的学习,走的很安详,没什么痛苦”
癌症患者饱受身心折磨,也许死亡才是一种解脱,可她还很年轻,才三十九岁,小儿子也才两岁,遗憾不可能没有。
“我让人把你这边的户口注销了,同时拥有两个户口不符合规定”
又擅自做主,就不能提前说一声吗?真是的,老舅驾照钱算是打水漂了。
“知道了,就是说,我的护照,身份证,还有驾照都不能用了,我三十几了,什么时候我自己做主我的事?”
周凡有点小气愤,也有点小难过,现在刚才的紧张却没有,说来也奇怪。
“我给你安排的未来不好吗?你在上海有房有车,苏州的房子,你有空过来看看,环境好的你绝对想不到,幽静的小路,仿古的建筑风格,跟原来完全不一样了”
好什么好?都是城市,想想都觉得没劲。
“下班等你妈来接你,别傻乎乎的跑着回家,适当运动就行,过两天我就回上海,然后直接飞柬埔寨那边,可能要有段时间不在国内”
“去那破地方干嘛?”周凡急忙问道。
“世轩妈在那边弄了三家服装厂,那边有个会计忙不过来,让我过去”
都那么有钱了,还去国外办厂生产衣服,就不嫌累吗?
“学的律师,现在却做会计,您这是不务正业,到那边注意身体,那边也属于热带地区,毒蛇攻击人的事比比皆是,还有就是它临近老挝,缅甸,泰国,那里有你想不到的一些事情,常住的话,需要恶补一下在那里生存下去的技巧,还有………,还有多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自己去过那边,知道那里是个什么地方,既然他要去还是跟他提前打个预防针比较好。
东瑛起来了,本来扎起来的马尾松了,弯着腰,艰难的走了出来。
“叔,我这还有事,晚上聊”说着,没等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就挂电话了,把电话揣进裤兜里,搀扶着东瑛问“怎么样?疼的很厉害吗?”
脸色很苍白,像是受了重创一样,使劲摆摆手说道“不疼,走吧!”
现在可能不疼,不代表麻醉全部消失后不疼,不管怎么,还是应该好好休息。
“我买瓶退烧药,点点有点发烧,你大娘刚刚打电话说的”
把东瑛搀扶坐进车里,周凡又回到药房门口,买了两瓶不同的退烧药,一瓶给点点,一瓶自己家留着备用,预防万一不备之需。
“这几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什么也不要做,点点上学马大娘会接送她,实在不行我接也行”
谁知道东瑛却摇头说“不行,明天我要来厂里上班,我不能让他们发现了,你谁也不能说,知道了吗?”
都这样了,还上什么班?能瞒多久呢?东明是正常的男人,要是要行周公之礼看你怎么办?
“那你总得说个理由让他们信服吧!特别是东明那里,医生说一个月不能同房,你怎么办?”
周凡开车,直接往家的方向开,东瑛窝在副驾驶座上,好像并不担心这个问题说“他最近都睡场里,等鸡大点,他回家睡,我就说我做了微波治疗,暂时不能同房,只要你不说出去,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这有什么好说的?答应帮她签字的时候,就知道这事谁都不能说,要一辈子烂肚子里。
自己成了间接性的杀手,虽然她吃了药,人流也是医生做的,可字是自己签的,要是自己不签字,那就不同了。
把车停在东瑛家的门口,周凡拿上退烧药,搀扶着她进了家门,把东瑛放置在炕上,给她倒了水,把消炎止血药扒出来给她放手心里,看着她服下。
“好了,我回家了,你好好休息吧!药在这里,别忘了让点点吃,你要是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东瑛感激不尽,可又担心周凡说出去,周凡又不傻,拍着胸脯保证说“就是你说出去,我都不可能说出去的,对了,你这样了,你做的保险能报销多少?”
“这不属于重疾范围,一分钱也报不了,你婆婆说的很对,我不适合做保险,我也打算不干了,一个月做不到一张单子,还整天开会学习,有点素质的还好说,没素质的直接说你是骗子,连骂带哄的,我也受不了那种人,不干就不干了,老老实实的在我哥场里干点活,还能挣点钱”
想通了就好,做人还是要踏踏实实的,保险那么容易让人接受的话,那就个个去做保险去了,看着多好,又轻松又挣钱,穿的还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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