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珠望着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的陆娴照,心有不忍,也跟着愁眉苦脸起来。
陆娴照比自家小姐长了两三岁,但也是自幼的情谊,一同长大的。
曾经高谈阔论,活的风流恣肆的人儿,现在气息奄奄,哪怕昏迷也是愁眉紧锁的,半点不见当年洒脱气度,如何不让人惋惜。
三年过去,高公子依然对其念念不忘。
本想将其直接带回府中的,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何陆娴照的身份,实在是不方便。
陆娴照的夫君是进士,一路考上来,自然是文官清流,最近盛衡诸事缠身,与所谓清流更不是一路人。
若她今日将陆娴照带进了府中,转身文远鸿的一家就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甚至被扣上阉党的帽子,陆娴照本就活的艰难,她不能让陆娴照在文家活的更难。
但直接这样把陆娴照这样送回文府她又有些不放心,于是拿定主意先带着陆娴照去杏林堂找个大夫瞧瞧再说。
杏林堂的吴大夫医术高超,在京中享有盛誉,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找他瞧病,但此时他看见陆娴照的时候,也忍不住有些发愁,道:“这位夫人……身体本就虚弱,前些日子刚刚滑胎,现在又中了暑气,日日忧思,如此折腾人,你们是想要她的命吗?”
滑胎?
霍晚亭怎么都没想到陆娴照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听见日日忧思的时候,更是眉心都拧成了疙瘩,在她的心中,忧思这样的情怀完全和陆娴照搭不上边的。
她沉默了一下道:“我这位姐姐在夫家过的不怎么顺心,还望吴大夫尽心医治!”
“哦。”
吴大夫没有多问,她见惯了达官贵人,知道有钱人家的阴私不少,他只是个看病的,把病给人治好就是,问那么多只会引火烧身。
“我这位姐姐昏迷了过去,不知何时才会醒来?”
看见吴大夫慢悠悠开药的样子,霍晚亭忍不住问道。
吴大夫翻了一个白眼,道:“这位夫人许久未吃未喝,身体虚弱,醒来也是受罪,不如躺着休息一会儿,养好精神再进些流食来的管用!”
等到陆娴照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霍晚亭连忙让宜珠端上一早备好的米粥喂陆娴照喝下,才让车夫载着她送到了文府门口。
文府的院子不大,还是前段时间文远鸿中了进士之后,田邬县的富商为了讨好他而送的宅子,三进三出的格局。
宜珠敲了半响的门,才终于有人应门,满脸不耐烦的问道:“干什么,找谁?”
这小厮一副无赖的样子,眼睛都未睁开,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宜珠,忽然张大了眼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