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晚亭明悟,一般人哪里敢私自出海,除非是背后有人才敢。
盛衡也不知道做何打算,把那些稀奇的精巧玩意儿全部买了下来,笑容阴渗渗的,十分骇人。
逛累了,二人便坐下来吃茶。
这座茶楼十分的热闹,来来往往的人,士农工商,贩夫走卒,汇聚一堂,鱼龙混杂。
四周全是热火朝天的聊天声,把中间的说书声都压了下去。
那说书先生也不急,自说自话,眯着眼睛都样子看起来十分的享受。
这等地方霍晚亭还是头一次来,坐在哪里屁股下面就好像是长了针一般,她又是女子,幸好近来之前带上了帷帽才抵挡住了四周探索的目光。
盛衡“嘘”了一声,示意霍晚亭不要说话,然后道:“我带你来见识见识,我家娘子怎么能一点儿见识都没有?”
霍晚亭:“?”
作为十指不沾阳春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来这种地方无异于自毁名节,怎么到了盛衡的嘴里就成了长见识了。
她默默的坐在一旁,也不说话,盛衡指着一个蹲坐在凳子上,有些粗壮的汉子道:“三教九流,探听消息是最快的,许多权贵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没漏什么马脚,藏的很好,但往往却能从这些人的口中得到线索,那人就是锦衣卫的徐百户!”
霍晚亭心中一颤,看着乐呵乐呵的和一众人聊的热闹的徐百户,潜意识的有些不想听盛衡说话。
“我这两天让他探霍奉祭一家子的事情,已经有了些眉目,你若不喜欢,我帮你打发了就是!”
霍晚亭连忙表示不需要,前些日子盛衡选了白清月,没想到转眼送到了谢氏家中,闹出了父子二人共争一女的笑话,原原本本的把原来谢氏叠在了父兄身上的腌臜话奉还了回去。
这事情还闹到了嘉和帝的面前去,被御史参了一本,以至于到现在霍褚一家在京中都抬不起头来。
本来就人微言轻,这样一摧残几乎去了半条命,若是盛衡再动动手指头,恐怕霍褚一家就家破人亡了。
虽然谢氏是讨厌了一些,但毕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犯不着这样。
“娘子莫怕,你我是夫妻,我就是想跟你交交底!”
他说着又指向了角落里一个有些黑瘦的青年,青年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听说书先生说书,像是什么都没入耳一般。
“他也是锦衣卫的,这两日我让他盯着霍靖的人……”
霍晚亭看着盛衡兴致勃勃的给自己介绍的样子,脸都变了,内心很拒绝。
她一点儿都不想让盛衡交底,也不想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这是在威胁她,不管你做什么,只要我想知道,就一定会知道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你漏了马脚你自己都不知道。
果然,这个念头刚刚从自己的脑海里面闪过,又听盛衡道:“其实只要规矩一些,什么事儿都没有的!”
他说这话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冷然,又是那个重权在握的盛督主,目光阴冷而又诡谲,突然望向霍晚亭的时候,霍晚亭只觉得一条毒蛇缠身,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见似乎把她吓着了,盛衡连忙一笑,温和不刺激,道:“你别怕,我不是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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