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一味的柔弱讨好,不如适当的强势,更能达到想象中的目的,否则人人都会觉得你柔弱可欺。
陆娴照是硬生生的挨了三十板子的,几乎要了她大半条命。
文鸿远不在府上,陆娴照居住的屋子既算不上大也算不上明亮,许多人一涌而进,屋中瞬间显得无比逼窄。
凑近一看,陆娴照趴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着。
吴大夫隔着屏风把了脉,来之前霍晚亭已经把陆娴照受了外伤的事情说给了他听,故而没有过多的犹豫,问:“不知孙大夫开的什么药?可否让我看看方子?”
外面伺候的一个黑瘦丫鬟立刻掏出了方子递给他看了看,吴大夫揪着胡子沉思了一下道:“这位夫人受伤不清,孙大夫用药还是太平和了,我再添两位药,再开一瓶金疮药。”
霍晚亭还带了女医的,但女医的医术不及吴大夫,故而先让吴大夫问诊,看病讲究望闻问切,而吴大夫给后宅的这些夫人看病的时候,自然无法望,不能看病人的状况,女医又接过金疮药,道:“待会让我来为这位夫人上金疮药吧!”
女医是盛府的人,霍晚亭极为放心。
昌平侯夫人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满道:“这些事情让下人来就是了!”
女医笑的很温和,态度恭敬道:“文夫人受伤颇众,皮肉都烂了,伤及肌理,不懂医术之人难免粗手粗脚,伤了夫人,夫人现下的情况已经不太好了,若再折腾一下,恐怕是好不了了!”
那句恐怕是好不了了一入耳,昌平侯夫人瞳孔一缩,脸色瞬间微微发白,将手中的帕子攥的越发的紧,但依然维持着体面的假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之后她又看了一眼霍晚亭道:“也劳盛夫人特意跑这一趟了!”
话虽然气,但语气却很冰冷。
霍晚亭倒是一时不知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一方面不想让她见着陆娴照,生怕出个什么意外似的,听见陆娴照危险,又连忙松了口。
知道陆娴照暂时醒不来,她这样待着也没意思,便笑了笑道:“那这两日我便让女医多来,为娴照上药!”
让女医上药的事情是昌平侯夫人点了头的,此事再拒绝就犹如反口,不说昌平侯夫人,就那文夫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听闻了陆娴照居然是侯府家的女儿的时候,又想到她往日里如何待陆娴照的,吓的她好几天都睡不着,日日都想着侯府会如何报复自己,谁料昌平侯夫人只是连桥带打的训斥了几句,并没有什么报复,反倒是让她放心了不少。
也对,是她家的女儿上赶着给自己的儿子做妾的。
本以为这样就完了,没想到又突然冒出了一个身份颇高的年轻夫人,居然处处维护着陆娴照,眼看着那些什么滋补的人参和燕窝之类的好东西流水似的往陆娴照的府里送,却每一样是她的,她就眼红。
但是知道这几日来探望陆娴照的昌平侯夫人和那不知身份的年轻夫人都来的勤,她又不敢像往日里那样光明正大的拿到自己的屋中,看得着吃不着的滋味实在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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