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左右就只有他们几个同龄人,能玩到一块儿也正常。”
“我昨日听子让说,海船已经快造好了一艘,朝堂上给拨的除倭的银子和粮食也到了,最近宁波府恐怕动荡的很,最近还是少出门的好!”
子让是房大人房敬的字。
“我省得了!”
房夫人之所以特意提及此事,乃是因为最近乃是踏春的好日子,这边似乎还有新沐带冠的到海边拜祭的习俗。
她怕霍晚亭年轻,想要去凑热闹。
若是在京城,三月三,上巳节,水边踏歌,霍晚亭说不定还真会去,但是这里人生地不熟,来回的夫人说话都不怎么能够听的懂,霍晚亭出门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平日里最多去甘府拜访一下甘夫人。
甘夫人有意要带着霍晚亭和房夫人融进宁波府的圈子里面,谁知霍晚亭露了两面,一听她是盛衡之妻,立刻就有许多人打气了歪主意,陆陆续续的送了好几个姿色貌美的扬州瘦马来讨好盛衡。
甚至希望通过送女人打动盛衡的心,到时候行船了,带上大家一起吃肉。
说起这事情,霍晚亭就一肚子的气。
到现在府里还有一个扬州瘦马养在府上的。
乃是浙江总督何光鲁送来的,盛衡推拒不了,就只能先养着了,再想其他的办法。
二人正说着话,宜春就走了进来,道:“小姐,玉姑娘来了!”
房夫人投给霍晚亭一个无奈的眼神,停住了话头,看向了门口。
玉姑娘并非姓玉,而是名叫玉姬,生的弱柳扶风,三寸金莲,走几步路就要喘气,让人看了就心生怜惜的娇弱美人。
盛衡对她没心思,也没有给她名分,府里就只能玉姑娘这样叫着了。
果然,玉姬一进门,就一副莹莹带泪的模样,霍晚亭也不知道她什么心思。
送她银子让她离去她也不离去,每日也不往盛衡的身边凑,平日里就在府上弹弹琴,或者唱唱曲,还是不是的要来霍晚亭屋里坐坐。
“妾见过见过夫人,房夫人!”玉姬柔柔弱弱的行礼。
“坐吧!”霍晚亭指了指身前的绣墩道。
“妾又来叨扰夫人了!”玉姬的面上出现了几分愧疚之色,微微垂下了头,似乎颇为不安。
明知是打扰,还要往自己的跟前凑,霍晚亭道:“我看你走路也费力,少走两步就是。”
玉姬揉了揉手上的帕子,不好意思道:“妾就是有事情要跟夫人商讨呢!”
“什么事情?”
“妾想出门去看看春祭。”
“你自去就是,不必向我报备。”
“夫人不去吗?”玉姬抬头,诧异的望着霍晚亭,看见霍晚亭看她,连忙又道:“妾以为夫人会去,所以想要让夫人带上我一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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