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临噎了一下,瞬间觉得自己被鄙视了,那一枪的仇还没报呢!这小女人竟然还故意挑衅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必须捡回面子。
顿了顿,阿黎抿唇浅笑,一双剔透的深眸扫过其他几人,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你们几个没意见吧?”
那几人嘴巴张了张,似是想说点什么,阿黎邪气地勾起唇,眼眸中闪过冷芒,“有意见也保留!”
看着其他几人吃瘪的样子,薄临忍不住噗嗤一声,很不文雅地笑出声,顿时吸引了好几道意味不明的目光,他连忙摆摆手,呵呵笑着说道:“那个,你们继续,继续,就当我不存在”
“五十步笑一百步!有什么好得意的,一会儿咱们三个一起围攻他。”
“有道理!”
“最好输得他连底裤都不剩。”
从议事厅到薄寒池在老宅的房间,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一路上,阿黎不动声色地单手挽着身边的男人,落在他人眼里,也只会以为她小孩子心性,又或者说不庄重,在老宅也不知道收敛一下。
可,这对阿黎来说,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因为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薄寒池受伤了。
一路走着,阿黎只觉得身边男人的重量越发朝她压下来。
“薄大哥。”她轻声唤了一句,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声线在颤抖。
薄寒池轻轻嗯了一声,脸色有些苍白,声音听起来更是虚弱。
阿黎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湿润了,哽咽着说道:“薄大哥,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很快就到房间了。”
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薄寒池不由得敛眸笑了,强打起精神,低声安慰身边的女孩儿,“傻丫头,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阿黎咬着唇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才不信!”
薄寒池笑得温润,艰难地抬起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梢,无奈地说道:“其实,我就是脑袋有点疼,可能是卡车撞过来的时候碰到了。”
对于身边男人的乐观态度,阿黎蹙了蹙眉,莫名觉得心里不踏实。
犹豫了一下,她沉着脸开口问道:“薄大哥,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薄寒池微怔,眼底闪过异样,旋即他虚弱地笑了笑,“没有。”
“如果让我知道,我会很生气的。”
“不理我?”
“嗯,不理你!”
帝都的除夕夜,依旧冷得慌,路边早已经没有了流浪汉,平日里熙熙攘攘的街道,到了这一天晚上,也会变得格外的冷清。
有呼啸的寒风穿过,那些堆满了枝桠的积雪,在寂静的夜色里扑簌簌地往下掉。
一辆野性十足的越野车,稳稳地停靠在一株高大的梧桐树下。
昏黄的路灯光,透过车窗,衬出车里模糊的身影。
冬梅撩了一下长发,笑了笑说道:“沈先生,我到了,谢谢您送我回来。”
说着,她就伸手去开车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