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那天早上阿黎搬走之后,薄寒池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阿黎不会无缘无故地跟他发脾气,更不会闹着要从薄公馆搬出去。
他想了很多,最后不得已把情况告诉了南汀,南汀作为一个心理学和医学的顶尖人才,用了半个小时来消化这一个事实,然后,南汀又用了十多分钟来打趣他,最后才字字珠玑地帮他分析
毕竟,在南汀看来,他一个钢铁直男能想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天晚上你醒过来之后,我就想告诉你,可你没我机会说清楚,之后又因为家里有事,我着急赶回去,紧接着,又遇上了车祸。”
说到这里的时候,薄寒池突然停了下来,他伸手将身边的女孩儿搂进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柔软的发间。
“后来,等把家里的事情都解决完,我已经撑不住晕过去了。”
阿黎没有反抗,安静地蜷缩在他怀里,将脑袋深深地埋进去。
她突然就想明白了,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他为什么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布,她将是姬家唯一的当家主母,也是他唯一的妻子
“我以为我醒过来,就可以见到你,可我醒来之后,只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打盹儿的易胥,他告诉我,你去了玉城,我只好让他订了去玉城最快的航班。”
男人轻敛眸色,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语气依旧温柔至极:“阿黎,我只想早点见到你,然后告诉你,我已经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阿黎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眼睛涩涩的,泪水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落。
似是察觉到怀里女孩儿的异样,薄寒池心头一怔,连忙低头捧起她的小脸。
一双漂亮的杏眸氤氲着水雾,湿漉漉的。
那一瞬间,他的心尖儿蓦地一软,嗓音瞬间变得暗哑:“你这是怎么啦?”
阿黎抿着唇,气呼呼地瞪向身边的男人,“薄寒池,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吗?为什么又亲自跑一趟?要是晕倒怎么办?”
“你是不是又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然后将所有的事情扔给我,再告诉易胥他们,你不在的时候所有事情都由我做主?”
她的脸色很不好,眼眶红红的,泪水悄无声息地往外涌。
薄寒池微怔,下意识地伸出手,温热的指腹缓缓抚上阿黎的脸颊,眉梢微微挑了挑,低低地笑着问道:“宝宝,你怎么还哭了?”
阿黎低着头,嘴角轻轻蠕动了一下,泪水涌得更厉害了。
她撇撇嘴,气呼呼地说道:“我怎么知道!”
男人勾起唇,忍不住轻笑一声,“你在担心我的身体,对不对?”
阿黎:“”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让我担心?
见她咬着唇角不肯作声,薄寒池弯了弯唇角,轻声道:“傻瓜,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如果我撑不住,我是不会来玉城。”
“那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逞强!”
“我不骗你。”
对上那一双湛黑的眸子,阿黎抿着唇,纤眉紧紧地拧在一起,很不情愿地说道:“那我看暂时相信你,你要是敢骗我”
不等她把话说完,下一秒,一片厚重的阴影毫无征兆地压下来。
阿黎完全猝不及防,一双漂亮的杏眸睁得大大的,嘴里发出呜咽的抗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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