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愣了下,回过神时却见司霖沉已经走进了厅,拿起桌上的文件扫了眼。
其实他心里已经猜到了这堆文件是什么,毕竟这家里只有他跟安酒酒,而他又没有将东西随便乱放的习惯,所以只能是安酒酒的东西。
而她刚刚回国,能让她花时间研究的,也只可能是工作的事情。
司霖沉只是觉得有些难以想象,当初那个追在他后面喊哥哥,做作业还要他威逼利诱的小家伙,竟然眨眼就已经开始工作了,而且还是律师这么有挑战性的工作……
“看完了吗,看完就还给我吧。”
安酒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司霖沉转头看她一眼,发现她穿的并不是早上那套睡衣,而是一条鹅黄色的睡裙,露出小截白皙光洁的手腕。
安酒酒五官本就长得小巧,穿上这条粉嫩的睡裙,更是衬得她像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简直就像在勾人犯罪。
司霖沉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清冷如旧:“你上司让你接这个案子?”
安酒酒没想到他竟然会问她工作的事情,挑眉问道:“怎么了?”
司霖沉眸光落在那几张血淋淋的现场图片上,视线顿了顿,很想说她一个女孩子干嘛要参与这么血腥的案子,然而这话到底没能说出口。
毕竟,他还没忘记,这个女人昨晚才对他发了脾气,他们现在应该还在冷战。
至于早上去民政局领证这种小事,直接被司霖沉选择性忽略掉了。
最后司霖沉什么都没说,将资料放到茶几上,沉默地转身上了楼。
安酒酒:“……”
简直莫名其妙。
她懒得去猜司霖沉到底怎么想的,自顾自坐回沙发上,重新开始看资料。
晚上吃完饭,司霖沉跟安酒酒各自回了房间。
说起来,今晚其实算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可两个人却像是约定好了似的,都默契地选择忽略掉了这件事。
好不容易将那堆资料整理出了点头绪,安酒酒给唐易回了封邮件,提了几点自己的想法,随后关掉电脑揉了揉脖子,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才发现竟然已经快十一点了,赶紧去洗漱睡了。
然而才睡下几分钟,外面却突然开始下雨。
一开始只是淅沥沥的小雨,几分钟后却越演越烈,最后竟然成了一场倾盆大雨。
安酒酒白天的时候,嫌开了好几天暖气太闷,就把窗户给开了个缝,这会儿雨丝就夹着风从那缝里往里钻,冷得安酒酒打了个寒战,不得不披上外套过去关窗。
谁知道刚走到窗口,一道闪电却突然横空劈过来,吓得安酒酒低呼一声直往后退。
偏巧她左脚扭伤还不能完全承力,这一踉跄直接就失了平衡,直直往后面栽去。
安酒酒这回连惊呼都忘了,只是下意识紧闭双眼。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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