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个小家伙收进了斗转星移，陶茗走到床边，脱鞋上床盘腿坐好，顺手拿出一罐啤酒打开盖子，“吨吨吨”喝了几口，用手背擦了擦嘴“说吧，我受得了。”
“说来话长。之前鬼说你这是第二次陷入轮回，他说的是真的。有些事我瞒了你，我决定和盘托出。”
陶茗“嗯”了一声，仰头把剩下的啤酒喝光，把易拉罐在手中捏来捏去。
苏南星总感觉自己就是那个易拉罐，随时都会被陶茗给捏爆。
定定神，苏南星轻声说道“你作为幽梦这个身份，活过两次。第一次，我在一方小世界的荷花池中遇到你，将你带回了南天。后来的事，你也知道。”
“不同的是，我答应娶西灵，是为了强行扭转时间线。在这个过程中，我偷偷动了手脚，改变了他们三个人的记忆，只有我一个人还记得。”
“接着，我先去那个大世界将他们七个人找到，直接带回南天，作为我的得力助手。然后，在固定的时间里，去小世界找到了幽梦。我原本以为这一次一切都会改变。”
苏南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陶茗希望她能给自己一点儿回应。
陶茗没有看他，把手中已经捏扁的易拉罐扔到地上，重新拿出一罐啤酒一口气喝了一半。
苏南星叹了口气“是，这一次有些事情变了。幽梦没有死在我的手上，她是当着西灵的面自杀的。可是对外，我只能说是我杀的，除非我想和西灵开战。可是我还需要她帮着我追踪你的灵魂。”
“有了这一次的经验，我才意识到改变时间线没有任何用处，只能顺应变化去改变未来，不可能在起点直接修改终点。”
陶茗沉默了很久，久到苏南星以为她再也不会搭理自己的时候，开了口“你为什么非要删掉我的记忆？”
“有些事，太阴暗，太肮脏，我不愿意让你知道，以免影响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陶茗很困惑，扭头看着他“值得吗？”
苏南星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陶茗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自己的肩头“为了我这样一个人，修改时间线也罢，强行追踪灵魂也罢，值得吗？”
苏南星根本不用考虑，脱口而出“值得！当然值得！”
也许是怕陶茗不相信自己，苏南星语无伦次地补充道“或许，我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遇见此刻的你。你比我期待中的，更美好，更”
陶茗听着听着，轻笑一声直接打断了他“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
“你先说。”
陶茗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这一世，我死了之后，可不可以给我自由？以后再也不要和我产生任何联系。”
苏南星的心口如同中了一箭，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整个人蜷缩起来，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我不明白，我已经为你做到这个程度，你为什么还不理解我？”
尽管两人已经切断了彼此之间的共享体验，可是陶茗依旧感受到了苏南星的痛苦，她掐着自己狠了狠心，开口问道“你老实告诉我，第二次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指示别人，从我肚子中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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