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也知道你的难处。”陈正志有些愤然的道:“就是有些昏头昏脑的出来瞎搅和……魏燕不在,否则他的笔法不错,可以替你在报纸上辩一辩。”
“清者自清,现在舆论就是有人成心要把我弄在火炉子上烤。”徐子先笑道:“此前我风头太劲,吃点亏不怕什么,真正的聪明人一眼就看的出来。”
“我们就怕你还是年轻。”陈正志颇为欣慰的道:“一冲动之下容易为人所激,你看的出来,我们就都放心了。”
“我的根底在武卒。”徐子先坦然道:“武卒不练成,谁激我也没有用。”
……
清晨时分,三月初的福建路还略有凉意,待到太阳出来之后,就是春光和暖,甚至略有点闷热的感觉出来了。
入营数日,今天新武卒们开始正式领装备,号牌,编成名册,算是正式入营。
但现在的腰牌还是临时牌,想换成正式武卒的腰牌,还需得各人努力。
一米九多高的黄来贵站在人群中如巨人一般,给他发的衣袍都是特意交给几个妇人连夜赶制出来,比普通人的要大好几号。
武卒的衣袍都是以青色为主,大魏禁军尚红,红旗红袍,禁军出动时,犹如红色的海洋。
厢军用灰黑色衣袍,颜色就要难看许多。
武卒原本也是灰黑,从十四年开始改为青色袍服,训练时用灰黑色,没有别的原因,就是耐脏。
徐子先预定今日午后赴福州,在临行之前,还是在秦东阳和刘益,张虎臣等人的簇拥下,在校场看新武卒编伍领牌。
每个新武卒都是分别排队,按籍贯,姓名,年龄,身高,体重,一一书写造册,登记在案。
然后领牌,每面牌上写着其籍贯姓名,身高体貌,不准擅借他人出入营伍,当然也不得丢失,违者受罚。
领腰牌后,再领军袍,每五人为一伍,设临时伍长,十一人为一什,设临时什长。
每一什凭腰牌登记,领取衣袍,然后统一换装。
经过几天队列训练后,最少所有的新武卒知道排队,听从指令,所以场面看起来并不算混乱。
所有脱下的旧衣袍统一收取,每个新兵算是有了新的身份。
合身的而一色的制式袍服,悬挂在腰间的腰牌,队列,旗帜,这些东西都是有强烈的心理暗示,在这一刻,所有武卒都清楚明白自己的新身份,这一刻会被铭记很久。
老武卒则照常训练,在校场的另一侧进行器械训练,格斗厮杀声相当宏亮,传到这边的新武卒群体之中。
黄来贵已经知道兄长当了福一号的水手长,父母也要被接过来,他心中满是高兴,期待,还有融入集体的期盼,领了号牌衣袍后,迅速换了一身,站在队列之中等候新的指令。
不少人都看着这个大个头,包括南安侯在内,黄来贵有些紧张和害怕,但他不敢低头,仍然保持着抬头和直视的军姿状态。
每什给小旗一面,旗杆一支,由什长包管。
什长领盾牌一面,长矟一根,铁甲或皮甲一领,铁盔一顶。
按徐子先的想法是全员束甲,奈何现在财力还远远满足不了这个需要,就算是什长,也只能保证每人一面皮甲或锁甲。
另外有弓手四人,领步弓一,弦两条,重箭十支,轻箭二十支,插袋二,横刀一柄,饭盒一个,铁水壶一个,小刀一柄,装有打火石的小荷包一个,牛皮带一根,皮制军靴一双,训练靴一双。
矟手六人,领长矟一支,其余水壶,饭盒,小刀,与弓手一致。
原本还是要有长斧手,但考虑新兵还是标准化训练,然后按身高和力气大小不一来决定任矟手还是斧手。
徐子先还打算在每个什补两个盾牌手,这样长短兵器,防护能力,远程攻击就都齐备了。
但这样会削弱矟阵,如果减少弓手,远程攻击力又会有所不足。
现在徐子先希望能尽快研制好火炮,这样可以使远程攻击力不足改为火炮输出,减少弓手,增加两个盾牌手,长矟手每什还是六人。
每哨三什,每都三哨,每营五都,这样的兵制大体上和魏军禁军的兵制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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