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才蒋旬替蒋容出头,或者蒋容将这件事情说出去——那她可真是怎么都会很艰难。
传开了,更是对她名声都有影响。
而且更加难和蒋容斩断关系。这才是她最怕的。
“姑娘别怕。”春月见苏酒卿不说话,就赶忙的劝一句:“既然刚才都没说什么,咱们都走了,也没证据再找咱们麻烦。”
听完了这一句,苏酒卿才忽然冷静下来。
是啊,她在害怕什么呢?
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既然蒋旬都放她离开了——
苏酒卿吐出一口气,几个深呼吸之后就缓过劲儿来:“那咱们回去吧。不然她们等急了。”
苏酒卿不动声色回到了陈水仪二人身边,自然也没叫人觉察什么。
其实,她今日将蒋容推下水去,无非就是要毁掉那一封信。再则就是单纯看着蒋容那狼狈的样子,心中痛快。
苏酒卿其实也不后悔,只是觉得自己下一次若还要做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更加的天衣无缝一些。
至少,不能再让自己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而另一头,蒋容跟着蒋旬上了马车,一直一声不吭。
等到马车动了,蒋容忽然想起什么来,忽然就忙去掏荷包。
蒋旬冷眼在旁边看着,最后等到蒋容掏出了那一张信签纸时,伸手就直接拿了过来。
蒋容一下子不防备被拿走了,顿时有些急:“大哥你——”
蒋旬却一句解释也没有,只是展开来看了一眼:“晕开了。”
说完团成一团,直接就扔到了马车角落里。
蒋容想要去捡起,又被蒋旬盯着,半晌不敢动。心中就压了怒气,“大哥过分了。”
“你母亲已经在替你张罗婚事。”蒋旬一句话就让蒋容神色顿时变换。
“这个时候,最好不要生出事端来。”蒋旬声音还是那样清冷平静,像是冬日里簌簌的落雪:“今日的事,就此作罢。既是流水无情,又何必再多生波折。”
蒋旬这一番话,让蒋容将信将疑,“大哥是不是——”知道了?
只是最后三个字,到底没敢问出口来。
蒋旬也没再开口,反而是开始闭目养神。
蒋容频频看向那个纸团,想去捡回来,但是蒋旬还在那儿坐着,他也真不敢。
一直到了下车,蒋容也没能鼓起勇气,最后只能悻悻作罢。心里却将苏酒卿又恼了几分。
蒋旬下车后,侧头看一眼随从。
随从就上去将纸团悄悄收起来了。
蒋容回去之后,洗过澡换了衣裳,又砸了一个瓷枕这才算是平静了些许。
而苏酒卿回去的路上,轻声嘱咐春月一句:“回去之后,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起了。”
春月点头,一脸凝重:“姑娘放心。”
苏酒卿一笑,“对你我是放心的。”上一辈子,已经验证了。春月是随着她一起死了的,反而背叛她的,另有其人。
而苏酒卿这一句话,却让春月浑身都是一颤,眼里都是有了水光。
苏酒卿却没看见,她的思绪在另一件事情上:解决了蒋容那头,剩下的就一个秋屏了。
秋屏不忠心,肯定是不能留下的。可秋屏知道她和蒋容的事儿,到时候如果说出去……就不好了。
这个事情,很不好办。
或许,应该考虑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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