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嫁妆都清点好了,苏景峰本来以为还要当场就分下去。
可没想到秦复桢却如此光棍:“也要等东西都齐全了,才好分。”
意思就是,阮玉兰什么时候将嫁妆还回来,什么时候再说这个事儿!
然而这个事儿能拖么?
这么拖下去,阮玉兰会不会不安不好说,但是苏景峰心里一定膈应。
而且,还容易走漏风声。毕竟这么多箱子摆在这里……来来往往路过都能看见。谁能保证底下人不会嘴碎几句?
苏景峰咬牙切齿:“也罢,那钥匙也先给你,省的你回头又说我监守自盗。”
秦复桢反应极快:“那可不好,还是给苏太太保管吧。反正我单子在手里就行。”
那言下之意就是,给阮玉兰,阮玉兰补齐东西也好,还是继续偷盗也好,他都不怕。到时候再对一下,就什么都知晓了。
秦复桢语气还有点儿阴阳怪气:“说起来,这要真拿了钥匙给我,回头东西再掉了,还得说我让人拿走了?”
可东西现在放在苏家,谁又能说得清楚?
秦复桢毕竟是生意人,所以反应可是很快。
苏酒卿预料,总怕苏景峰这会儿都要气死了。
要是秦复桢不是外人,只怕这会儿苏景峰一口一个“孽障”都要骂开了。
现在苏景峰也没办法,只能强压着火气,语气都有些暴躁:“既然如此,那就阮氏继续拿着钥匙。”
顿了顿,又看一眼苏酒卿,勉强说一句:“你安排招待人。我还有事。”
说完这句话,就一甩袖走了。
阮玉兰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冷的瞅了一眼苏酒卿之后,阴阳怪气说一句:“大姑娘如今可真越发能耐了。”
以前竟从未看出来。
苏酒卿微微一笑,直接就大声回一句:“那也比不上太太的能耐。”
这句话语气很直白。
苏博雅看一眼苏酒卿,嗫嚅一下,似觉得有些不妥。
但是苏酒卿却并不动摇。
有些事情,她体谅苏博雅为难,不愿意太过计较。可是……却也仅仅是现在这段时间而已。
她总归还是要让苏博雅明白,他做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的。
首先,且不提阮玉兰是处于什么目的才做那样的事儿。而是阮玉兰身为继母,本身就有教养的职责。
教养之恩是该报,可也是要在范围之内。譬如将来供奉阮玉兰老年衣食无忧,颐享天年。
这是孝道,也是应该。
但不能无限期。
阮玉兰还要再说,忽觉得身上一紧,然后下意识一看,就对上了秦复桢警告的锐利神色。
然后……阮玉兰顿时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她总觉得,若是她再多说一个字,秦复桢就又要发作了。
对于秦复桢这样性格的人,她还真不敢招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