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卿陪着秦复桢用过了早饭,就问秦复桢:“表哥要在京城办事,不知可需要我帮忙?”
秦复桢看苏酒卿一眼,笑问一句:“你能帮我什么忙?”
苏酒卿顿时呆住。
是啊,她还真帮不上什么忙……
想了想,她就说一句:“若是需要引荐什么的,我可以去找姑姑帮忙搭线。”
秦复桢摇头:“我从来不办没把握的事儿。”
言下之意,要见的人,要办的事儿,都安排妥当了。且是十拿九稳。
这样的自信和张狂态度,简直让人是目瞪口呆。
苏酒卿低头喝一口茶,将自己几乎要冲口而出的贫嘴话吞下去。
秦复桢一转头就又说起嫁妆的事儿:“当初姑妈说嫁妆怎么分?你拿了嫁妆之后,打算如何?”
“母亲当初说的是,我占三分之二,弟弟三分之一。”说起这个事儿,苏酒卿神色就难免又复杂了一点。
当年她只以为是秦慧蓉更疼她一些,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决断。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并不是如此。
秦慧蓉只是思虑得周全。
因为她是女儿身,而苏博雅是男儿身。所以,在苏家地位本就不同。
阮玉兰当家,必不会舍得给她丰厚嫁妆。
可作为府里嫡长子,苏博雅成亲,聘礼什么的,都是有定数的。由不得阮玉兰舍不得。
而且将来,苏家家业也是苏博雅的。
“大约也是料到了表妹的性子。”秦复桢丝毫也没气,就这么说了一句。
面上还隐隐有些打趣的笑意。
苏酒卿无语:“是啊,许是预料到了我这个性子,是不讨人喜欢的。”
“姑妈既是如此高瞻远瞩,那么当年怎么就没立刻分下来,而是让嫁妆落到了阮氏手中。”秦复桢婆娑了一下自己下巴上的胡渣,饶有兴致的想这个问题。
苏酒卿被问得也是一愣:“这么说——”
“要么就是心力耗尽,实在是算不出还有这一可能。要么就是故意。要么就是天意弄人。”秦复桢自己就将话接了过去。
随后怜悯看苏酒卿一眼:“你们姐弟也是小可怜。”
苏酒卿莫名其妙的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这是什么眼神语气!
明明是好话,怎么就这么想让人揍他呢?
“都过去了。”苏酒卿决定狗腿一些:“这不是有表哥给我们撑腰么。”
秦复桢似笑非笑夸一句:“你倒真不傻。”
苏酒卿悄悄嘀咕一句:这都死了一次了,还能再那么傻么?
“那几个铺面,这些年经营下来,怕是人都被换了。”秦复桢又说起正事儿:“你倒不如干脆租赁出去。”
至少不会再糟心和亏本,就是钱少点。
可胜在不操心。
然而苏酒卿却摇摇头:“我心里已经有打算。不想租赁给旁人。”
那么好的位置,那么大的铺面,做点什么营生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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