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忧心忡忡:“府里越来越不太平了。”
苏酒卿叹了一口气,“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府里怎么就不太平了?这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
春月欲言又止。
苏酒卿只敲了一下春月的头:“别乱说话。”
叫人听去了做筏子,她是不会有什么,春月难免受罚。
而苏家这头知道了外头的传闻,想来别处都知道了。
苏酒卿想着这个,忽然就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可不是风雨欲来么?接下来也不知道各处,是个什么反应。是道德批判,还是别的什么的?
当然,苏酒卿猜想得不错,沈春荣那头也好,或者是和苏家交好的几家人也好,都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既是知道了这件事情,自然也就或多或少有点儿反应。
而另一头,蒋旬也是知道了这件事情。
巧的是,蒋旬对面就坐着宋郦。
蒋旬听完外头的议论,就抬头看了一眼宋郦。
宋郦顿时出了一头冷汗,连声辩解:“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儿。我怎么可能和苏小姐有什么?”
蒋旬就露出一点似笑非笑来,仿佛是在说:“是吗?那外头传闻怎么说?”
宋郦更加心虚。
自然辩解得也更加厉害了:“这件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喝口茶,听我慢慢说——”
宋郦给蒋旬倒茶,又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将声音压下去几分:“也就是上次偶然碰见了,说了一次话——”
宋郦拉长了尾音,顿时就显得更加心虚了。
而蒋旬则是心安理得的受了,慢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是吗?”
宋郦和蒋旬从小一起长大,自然也就听出了其中的潜台词。
蒋旬言下之意分明就是:遇见了,然后呢?
“然后我提了提亲的事儿。”宋郦干笑一声,俊美脸上的神色颇为古怪起来:“然后……然后……”
宋郦憋红了脸,却完全不好意思说出里头的事儿。
堂堂宋世子,去哪里都是众星捧月一样的存在,现在倒是好——弄成了这样。被一个黄毛丫头给一口拒绝了,半点也没有犹豫的?
不过想到苏酒卿那样的话,宋郦又一瞬间就来了勇气,然后表情也鲜活起来。
不过之前的纠结和煎熬还没完全褪下去,又添上了新的,两者相加,反而是让宋郦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奇怪的很。
蒋旬冷眼看一眼宋郦:“还要不要形象了。”
宋郦面上神色一下子恢复,又是之前的翩翩佳公子了。
蒋旬慢慢悠悠喝了一口茶,仿佛是看见那一幕一般,十分笃定的就说了一句:“她拒绝你了。”
宋郦一惊,下意识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她不可能答应你。”蒋旬先是这么说了一句,而后又说一句:“不然,你这会儿怕不是这样了。”
宋郦顿时噎住,只觉得自己准备了半天的话,就这么一下子被蒋旬说出来,他反而是被堵得慌。
不过,蒋旬说得还真是那样,如果苏酒卿真答应了……
↑返回顶部↑